“粗重的喘息声”
穿着研究员白衣的男人慌张的在狭窄肮脏的小巷中狂奔。
地上满是不良深夜聚会留下的垃圾,食品的包装,玻璃制的啤酒瓶。
各式各样的杂物让他本就不常锻炼的身体开始疯狂报警,但为了活下去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停下休息哪怕一秒。
感觉着身后靠近的厚实作战靴与潮湿地面的碰撞声,他知道那是追来的警备员的脚步。
和男人这种一年中绝大多数时候都待在研究所里,不要说跑步就连上下楼都是依靠电梯代行的来说,警备员这种一年都保持相当强度作战训练的人员,无论是奔跑的技巧还是体能上都是远超他的存在。
但仗着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负重,所以可以再狭窄的小巷中穿过一些像是铁皮垃圾箱,或是瓦楞纸箱的空隙。
而在后方追击的龟山琉太因为身上穿着厚实的装甲服,同时手中还端着警备员的制式步枪,虽然不会对他的行动由太多的影响,但在越过这样狭窄的区域时还是多少的会拖慢他的脚步。
这样下去我绝对不会干掉的!!!!
男人是为学园都市的“暗部”工作的研究员,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下场。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身后的那个警备员恐怕也和自己一样。
毕竟那毫不犹豫的用大口径的“破胎弹”射击活人大腿的做法,怎么看都不像是“教师”的作风。
就算是警备员中最异常的“惩戒处分disciplinaryaction”,在这样“稳赢”的情况下也不会选择这种杀伤性射击对敌的。
但身后的那个名为龟山琉太的男人不是,他的行动中充斥着杀意。
逃命的研究员很清楚,自己如果被身后的龟山琉太抓住,之后绝对会被学园都市的“暗部”处决掉。
但在这之前,名为龟山琉太的男人肯定会向他施加相当可怕的报复以发泄刚刚男人负隅顽抗的所有不爽的情绪。
闷头逃跑,逃到闹市区抓个学生作为人质拖延时间。
那么,如果这样做他就死定了,因为拖延的也仅仅是自己的死亡时间罢了。
一旦其他的警备员支援赶到,或是周围的高阶能力者“风纪委员”前来,以他一个普通人研究员的身体素质,怎么想都会被瞬间制服。
如果现在原地跪下磕头求饶呢?
结果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变,甚至是在死前还要遭受身后那个警备员非人的泄愤。
以他现在着气势汹汹的模样,打断几根骨头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如果正被他在这里抓到,不少点零件他怕是走不出这个小巷了。
一种是负隅顽抗,垂死挣扎之后悔恨而死,一种是在屈辱的求饶后被人冷笑着虐杀。
他哪个都不想选,但他也没得选。
他想要活下去,所以他绝对不会乖乖等死。
肩膀慌忙的撞在混泥土的墙面上,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传来的剧痛,男人也借此能够快速转弯。
再往前,已经可以看到大街了,如果男人估算的位置没有错误,那么这里出去就是第七学区的中央公园。
而以往的这种时候,虽然那些学校并不位于第七学区的小学生们也会来这里玩耍。
抓一个小学生,然后以此要挟警备员给自己争取逃跑的工具。
相当愚蠢的计划,但却是现在男人唯一可以做出的努力。
或是说死前最后的挣扎。
男人头发因为高强度奔袭而被汗水粘连在皮肤上,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你没事吧?是发生了什么吗?”
白井黑子因为察觉到了警笛声,所以第一时间向这边靠近。
但她在向“风纪委员支部”那边确认情况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从小巷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通过对方的造型,以及胸口那个属于第七学区某个医疗机构的胸牌,黑子可以确认对方应该是学园都市的研究员,于是也自然的上前搭话想要通过对方来确认现在的情况。
这个风纪委员还没有收到情报。
男人不是傻子,虽然现在心跳快的已经顶到喉咙了,但还是能够正常的思考。
因为自己是刚刚才从车辆中逃出了,考虑到警备员和风纪委员的通讯并不归属于同一频道,也就是说就算是警备员那边第一时间向风纪委员各个支部发出情报,但要实际的传达到现场的个体风纪委员手中还需要一段时间。
而男人稍微打量了一下黑子的样子,也第一时间确定了自己要做什么。
常盘台的校服,也就是说这个风纪委员至少是“强能力者”,甚至可能是“大能力者”......
拿这样一个高位能力者作为人质是不明智的,于是男人指着身后的小巷,一般缓慢的想着中心公园逃跑,一般大喊着。
“是恐怖袭击,有武装人员袭击了我们护送的实验材料。那是非常危险的病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