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挥使火焰的杀人神父在保护那个修女？

上条当麻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事情？

“你是说用火焰将那个孩子烧到濒死是在保护她？”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右手，‘移动教会’完全可以无视掉所有的伤害。事实上，就算是史提尔用尽全力也无法突破‘移动教会’。”

“......”

红发的神父也是这样说的，眼前的研究员也是这样说的，一切的错误原来都是自己的右手吗？

“但为什么？”

“因为那些危险的魔道书对于魔法师而言也是变强的途径。有不少邪恶的魔法师想要夺取茵蒂克丝头脑中的原典，而史提尔则是奉命接回茵蒂克丝并且保护他的人员。”

“你是说他们认识？”

“对于史提尔而已，茵蒂克丝曾经是他的全部。为她而生，为她而死，他做得到。”

“哈......”

躺在地上的上条当麻不知道为何全身瘫软了下来。

是因为得知茵蒂克丝没事后的放松吗？

还是说是因为不明白自己拼死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的自我放弃呢？

“我到底算什么啊？房子被烧了，还差点死掉，我这一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做了一个‘英雄’该做的事情。”

“英雄？狗熊都不配！”

破口大骂，但却不是再骂其他人。

“我算什么？明明赌上性命，但最后不还是什么都做不到？这只右手到底有什么用？除了添麻烦？”

“做不到是因为你不够强。说你是英雄也并不是夸奖。”

“......”

“所谓的英雄指的并非是天下无敌，单枪匹马团灭坏人集团的家伙。英雄，就是在对任何事情都全力以赴，自始至终，心无旁骛的。并且在他人最需要的时候，做出最有益于他人事情的家伙。”

“就算你这么说又有什么用？都这样了我还能高兴起来不成？”

“我说过，我没有夸你。没有对应的实力，你的行为就算是英雄也不能否认你只是在送死。你为什么不逃走？只要通知警备员或是风纪委员，怎么样都比你自己闷头上强吧？”

无言以对。

“你说得对，但我不觉得我做的是错的。”

“不觉得是错的就对了。”

上条当麻已经完全迷糊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齐格鲁德到底是在肯定他还是单纯拿他寻开心了。

“如果你对于自己的行为后悔了，那么毫无疑问你这一天就算是白过了。但如果你不觉得后悔，那么这一切就有价值。”

“比如给人添麻烦还是害茵蒂克丝受伤？”

“至少你不会后悔。”

“.......”

看着天空，上条当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闭着眼睛，不知道上条当麻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上条当麻才再次开口。

“你说的对。如果我当时逃跑了我大概会后悔一辈子吧？”

鲤鱼打挺的坐直身体，上条当麻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没有回头的继续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是要来杀我就不会说这么多吧？既然你认识那个神父，那么你应该也是魔法师吧？”

“从史提尔那边我也听说了一些事情。茵蒂克丝回来学园都市大概是为了来找我，关于这点其实我也挺意外的。”

“原来你就是茵蒂克丝口中的‘佣兵’啊......”

这样一切就全都连得上了吧？

红头发的神父称面前的少年为“齐格鲁德先生”。

茵蒂克丝来学园都市就是为了寻找他，并且寻求庇护。

然后他又是知道那个神父和茵蒂克丝情况的知情者，也就是说他应该也是寻找茵蒂克丝的人员之一。

这样一切不都说得通了吗？

上条当麻稍微释怀了，虽然挨了顿毒打，但至少得知了茵蒂克丝现在是安全的就没问题了

稍微犹豫了一些，上条当麻看上去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

“那个，你说茵蒂克丝和那个红头的家伙认识对吧？但为什么茵蒂克丝不知道追杀自己的人就是他们呢？”

“因为她失忆了。她不记得史提尔他们的样子，也不记得史提尔他们和自己曾经生活过的日子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她有可能恢复吗？”

看着上条当麻，齐格鲁德沉默了。

“也是，就算是魔法也做不到这么离谱的事情吧？”

没有告知上条当麻更多的事实，对于他而言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这个世界现在不需要“幻想杀手”出世，如果可以就让这支曾经终结了“黄金黎明”两位巨头的“奇异之手”就这样沉寂下去也完全没问题。

名为齐格鲁德的“黄金佣兵”能够解决一切，并不需要依托于这只手臂。

但齐格鲁德也知道，上条当麻从现在开始，就不可能完全回到曾经的生活了。

而且齐格鲁德也清楚，这只右手绝对会有用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到那个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