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射落了三座恶魔之城的一箭确实的命中了对方的身体。
那足以瞬间将人类的皮肉碾成齑粉的破坏性的一射之后,极强的爆风冲刷着走廊中的一切。
被索思提的“毗湿奴海螺vishnu”所击溃的魔法师中其实还有相当一部分并没有当场死亡。
但在如此的爆风之下,他们的身体就像是狂风中翻飞的破布袋。
扭曲的四肢和瘫软无力的身躯,毫无疑问的宣告了他们已经完全死亡的事实。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乌雷亚帕蒂解除了手中的武装,一直维持“阿斯多拉”所需的魔力对于她而言还是太过庞大了。
乌雷亚帕蒂的精神没有放松。
她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同行的魔法师,被一个原本大家都以为已经死亡的家伙临死前的反扑杀死,所有人都以为那个身体都被爆炸削去一半的家伙早就死亡了,但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吊着一口气。
乌雷亚帕蒂如果不确认对方确实的死亡或者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之前,她绝对不会放松自己的神经。
“乌雷亚帕蒂小姐,小心!”
眼睛魔女的提示出现的瞬间乌雷亚帕蒂已经后撤了。
她感觉到了,在哪爆发激起的飞尘之后,那个本应被撕碎的魔法师还活着。
“还是太年轻了。虽然不可否认这也是一种独到的强烈风味,但还是缺少时间沉淀后的特殊醇香。”
不仅没有死亡,甚至都没有明显的创伤。
除去那一套囚服上有严重的落灰之外,对方双手背在身后的就站在原处。
周围的地面以他为中线,前后明显的分割出了两块。
男人前方的地面是爆炸后的焦黑,而后方则是维持着原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哦呀?看来这位美丽的女士似乎有很多的疑问呢?那么,需要在下为您解答吗?”
“你应该还无法顺畅的精炼魔力才对,但为什么能够抵消掉我的‘兽主之神箭pashupata’?”
乌雷亚帕蒂必须弄清楚自己最强的一击为什么会被一个连魔力都无法精炼的敌人如此轻易的破坏。
这是她在结社之中安身立命的根本,是赌上一切为了不辜负那只将自己姐妹从深渊之中拉回的“手”而做出的努力。
三年前,她们曾被一只名为“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的魔法师设计。
他们看上了乌雷亚帕蒂姐妹对于“湿婆系”术式特殊的适应性。
于是打算利用诅咒来制造出一种“救命恩人”的错觉,打算笼络两人为自己结社服务。
但这个计划被远行自此的十字教魔法师击溃了。
不仅仅是计划,就连他们的本身也被毫不留情,没有任何余地的被抹杀掉了。
而哪位几乎救下整个村子孩子们的“巫师”,乌雷亚帕蒂却因为当时诅咒的效力还未消退而根本没有看清。
她的记忆中仅有那甜甜的药水顺着干涩的喉咙咽下的触感以及那包裹着村子的,温和的淡蓝色氤氲。
就算是之后通过哪位善良的罗马正教修女,他们也仅仅只是知道了对方是一位行走在“魔法侧”,不背靠任何国家和势力的强大佣兵。
乌雷亚帕蒂和索思提很感激对方,但自己姐妹什么都做不到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们的母亲在哪之后没多久就因病卧床,而无力赚钱的两人几乎什么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绝望到无能为力,谁又会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魔法”之上呢?】
和很多魔法师一样,乌雷亚帕蒂姐妹也是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作为魔法师生存下去的道路。
她们出身在印度,没有家人可以依靠。
如果想要像个人一样的活下去,那么她们别无选择。
“我并没有抵消掉你的术式哦?”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说你仅靠肉身就抗下了足以贯穿城墙的一击吗?”
不可能的,乌雷亚帕蒂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被称之为“圣人”和“女武神”的超凡魔法师也做不到。
这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受限于“人类”这个框架下,再具备特殊性也不可能做到罢了。
“‘伊甸之运(theluckoedenhall)’,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否有听说过呢?”
“绝对不能打破的酒杯......”
“嗯嗯,没错没错。不愧是三人中味道最为芬芳馥郁的哪位,相比身后的两位的青涩,你绝对称得上是‘佳酿’了!”
传说,一大群精灵们曾在庄园的圣库斯伯特井边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