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上就是这样。如果你们愿意,之后就留在这家咖啡店工作。”
看着面前的席薇娅,乌雷亚帕蒂和索思提想要问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佣兵现在在处理其他的事情,但这家咖啡店是他开的,同时也是他在伦敦的据点之一,如果有什么想要问他的之后会有机会的。”
席薇娅看着表情复杂的两人也是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魔法师是很容易感情用事的人。
所谓魔法,是将你对所珍视之人的情感赋以实体的技术。
此种技术可以治愈,也能伤害,能使人亲密,也能使人疏远。
祝福和畏惧表里合一的真实,遂成强有力的术式。
三年多前的对“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的讨伐她也在场,结合之后听到的情报,她也很清楚这两个少女成为魔法师的理由是什么。
母亲病重死亡,她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迫于无奈,她们不得不投身于“魔法”这个超级大后门。
他们不是正统意义上的近代理论下的西方魔法师,所以乌雷亚帕蒂姐妹并没有“魔法名”这样直观的“理由”。
她们没有彼此之外的家人,她们没有过人的本领,她们是女性并且生长在名为印度的国家。
所以,她们没有选择。
如果想要像个人一样的活下去,那么她们就不得不投身“魔法”这个论外的存在。
“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留在伦敦的话也没有关系。你们想去哪想做什么都是自由的,如果想要回到之前的结社也......”
“不,我们愿意留在伦敦。”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就算是不了解内情的外人,只要稍微明白印度本身的“特质”和其在魔法侧的概括,就能够很清楚的明白理由。
乌雷亚帕蒂不可能带着妹妹回到那种鬼地方的。
对于乌雷亚帕蒂姐妹而言,那个结社不仅不能为她们提供庇护,甚至有可能是让她们遭受迫害的来源。
别的方面姑且不论,单说这一次“海洋监狱”的事件,如果不是齐格鲁德和魔女们及时赶到,那么乌雷亚帕蒂姐妹就肯定会惨死其中。
那些结社的所谓“同伴”有行动吗?
他们甚至没有派出侦查用的灵装“迦楼罗”,哪怕是看一眼这边的情况。
他们根本不在乎乌雷亚帕蒂和索思提的死活,对于他们而言乌雷亚帕蒂是一个好用的道具,而索思提则是束缚乌雷亚帕蒂的绳子。
“我们对于那个国家在母亲死后就没有更多的感情了。如果可以留在伦敦的话,我们愿意。”
乌雷亚帕蒂用余光扫视着周围,这里聚集的大部分都是清教派的魔法师。
虽然时不时会传来一些异样的目光,那是明显对于“外人”的警觉。
但这也以及很好了,毕竟在曾经的结社里,她们遭受的待遇和此时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没有自己的房间,只能数十个人挤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里。
没有床,扑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的毯子就是她们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