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啊?”
看着一脸严肃的坐在由冰块构成的椅子上,手握拖把的雅妮丝修女相当认真的重复了一次刚刚的话。
“我说,我拒绝你们越狱的提案。”
雅妮丝看着精神饱满的露琪亚和安洁莉娜,和吃饱喝足有好好休息过的两人相比,此时的雅妮丝单是脸色都憔悴的让人无法放心,感觉就像是大病一场还未痊愈似的。
“你们两个人从押送你们的马车中逃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为了救我跟其他修女。虽然明白你们的好意,但我也只能说真是多谢您们的好意,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接受。”
“为什么啊雅妮丝修女?难,难道你的身上被下了什么禁制性质的术式吗?”
“别担心雅妮丝修女,齐格鲁德先生身为‘黄金’一脉的魔法师,在控制术式领域有着过人的才能,就算是罗马正教的术式也不成问题才是。”
看着两位同僚,雅妮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着雅妮丝的表现,露琪亚和安洁莉娜反而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看向齐格鲁德的方向。
“露琪亚修女,安洁莉娜修女,你们不觉得你们的行为很奇怪吗?”
“奇怪?”
“我们有好好做啊,直到现在潜入也都很顺利诶?”
看着呆呆的思考着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的两人,雅妮丝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
“哎,你们果然是完全不自觉的就行动了起来呢。”
“没有啊,我和露琪亚修女可是做好了非常周密的计划才开始行动的呢,虽然我没太听懂细节,但跟着露琪亚修女和齐格鲁德先生就一定没问题。”
“雅妮丝修女,如果你是担心我们的安全那么请放心,、席薇娅小姐还有随齐格鲁德先生来的其他人都在海面上待机,只要能够将大家带出‘女王舰队’,我们马上就可以乘船逃走。就算是‘女王’也不可能追上齐格鲁德先生他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雅妮丝抬手打算了露琪亚打算继续说下的势头。
她单手扶额,似乎对于这位同僚的行为感觉到相当无奈。
“露琪亚修女,你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可是我们之中最虔诚的修女啊,现在你却在说着‘把罗马正教干翻,然后远走高飞’的台词?这难道还不能称之为‘奇怪’吗?”
“额......”
被雅妮丝这样一说,露琪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如果基于一个罗马正教的教徒的立场来说,好像完全可以称呼为“判教者”了。
“还有安洁莉娜修女,虽然我们都知道你是那种很容易被外界影响,从而导致很容易改变主意的人,但你现在的状态也很奇怪吧?”
“诶!?我也很奇怪吗?可我没觉得我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啊,而且雅妮丝修女,容易改变主意什么的太直白了啦!”
“你想啊,明明你应该是刚刚见到齐格鲁德先生吧,满打满算都凑不齐二十四小时,但为什么你会表现的如此信任,甚至将他的看法几乎放在了同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伴们几乎持平的程度呢?”
“额......”
被雅妮丝的反问弄得自我怀疑得了两人面面相觑,似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雅妮丝也没有继续质问两人,因为她可以猜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不是被齐格鲁德动了手脚,而是因为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齐格鲁德成为了两人“救出同伴”这个愿望的寄托,所以也很自然的被齐格鲁德的行为所影响。
因为在现在的她们看来齐格鲁德做的事情和她们要做的事情利害关系是高度一致的。
“齐格鲁德先生,我不知道很清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如果你是因为接受了露琪亚和安洁莉娜修女的委托,那么我希望您可以取消这一次的‘委托’,因为我并不认为自己需......”
这一次轮到雅妮丝被打断,齐格鲁德简单粗暴的一拳轰在被挂在半空的男性教徒的腹部。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这个完全由冰块构成的空旷房间内。
“我问你答,你们的头是谁?是巴比·贾里德?还是格拉德斯通·弗纳尔?能够被委派掌握整个‘女王舰队’的教徒,至少也是个主教级的魔法师吧?”
“我,我绝对不会说的!”
“不,你会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口中发出尖锐尖叫的男性修道士在半空挣扎着,完全不顾脖子是否会被压迫的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小腿。
那在修道服下无法看到的皮肉已经完全扭曲了,那被暴力扭断的小腿骨则是已经贯穿了皮肉的裸露在外,甚至能够看到连接的筋腱。
“你,你在干什么啊?”
“干什么?拷问啊,不然我怎么知道罗马正教派来控制‘女王舰队’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