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男人的宣告,“白色刀刃”在这一瞬间四散爆开。
不是比喻,而是真的成为白色粉末朝周围整片飞散开来。
如雾一般摇晃的粉末帘幕,配合袭击者手指的动作重新集聚。
“小麦粉?”
轻嗅着空气中四散的粉末,瑞尔金马上得出了粉末的正体。
“靠嗅觉嘛,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在对方开口的时候,一众“日暮象征”的焦点,总算集中在袭击者的全貌上。
那是一名身穿绿色礼服的男子,而且不单单只是修饰,而是从头顶到脚底都是绿色的礼服。
他的身高就白人来讲稍矮一点,相较于身材高大的瑞尔金等人对付估摸着也就一米七上下,在格外消瘦的体型下,显得格外的矮小了。
但另一方面,他的年纪恐怕不会比瑞尔金小太多,虽然因为夸张的打扮和过于消瘦的身型,礼服看起来相当宽松,但奇异的装扮,瘦凹的脸颊,以及那象征“健康”的笑容,可以说是有某种奇妙的活力......
“啊,对了。你们‘黄金’的家伙都是属狗......”
在名为“左方之地”的男人说出下一个单词之前,一道黑色的影子以及越过了一众“日暮象征”的魔法师,并且毫不留情的将男人那绿色的脑袋扣进了地面的大理石之中。
倒栽葱似的被倒插在大理石之中,整个脑袋完全没入了其中,仅留下瘫软的身体半跪在地上。
就连那原本缠绕在手腕的白色粉末的圆环,也完全散开,在半空洒下。
如果你从上方俯瞰的话还可以发现,那被砸出裂纹的大理石上,裂纹恰到好处的向四周延伸,构成了一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倒十字架。
“缩地”,“荆棘之冠”和“神子处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同时发动了三个术式嘛......
瑞尔金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强,但放眼世界上的所有“黄金”魔法师中,除去齐格鲁德这个例外中的例外,也绝对是前五的存在。
他的实力绝对不弱,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瑞尔金也能够判断出齐格鲁德所使用的术式原型是什么。
“佣兵,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偷袭啊?”
“?!”
瑞尔金的身体一僵,脖子僵硬的转向了被齐格鲁德“扣杀”的左方之地这边。
只见原本应该已经死亡的左方之地,居然相当轻松的将双手将自己被砸入地面的脑袋抽了出来。
不要说受伤,除去被小麦粉粘上礼服,其他地方连多余的折痕都没有出现。
“比之前之前抗揍多了啊?怎么,特地找过来是为了给我当沙包的吗?还说是你有什么不太方便描述的癖好?”
“要说到毒舌这方面,风那家伙都比不过你啊......”
活动了一下脖子,左方之地像是做热身运动似的揉了揉肩膀,完全感觉不到刚刚有受到能够瞬杀圣人一击的样子。
“好不容易轮到我出场了。反正‘神之右席’不能使用人类的普通魔法,只好将‘c文书’交给其他术者行使了,而这一次行动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们,所以我自然就来了。”
“我一直在想,当初我干嘛不直接打死你们。如果当时把你们四个一锅端了大概现在我还在第七学区的房间睡大觉?”
“当时没有杀掉我们,这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齐格鲁德不以为然,并不是说他有多么自大,而是“神之右席”本身的性质,就决定了他们被齐格鲁德这个“最强黄金”压的死死的。
试想,一方是依靠“四大天使”,进一步消除自己的“罪”将体质引导向“天使”的存在。
而一方是精通于“天使役使法”,甚至能够轻松创造“树”上本没有的“天使”的魔法师。
那么如此考虑下来,谁优谁劣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无法使用普通人术式的你们也自然无法获得更多的力量。简单来说,你的术式无非还是操作优先级判定的‘光之处刑’。”
“大概是从风的脑袋里获得的情报吧?真是的,人都死了还给我添麻烦......”
瑞尔金看着无奈地耸肩的左方之地,有些不悦的皱眉。
作为以“合奏”闻名法国的“黄金”结社,瑞尔金是非常重视下属的那类领导者,这也是为什么刚刚遭到袭击而无法躲避的情况下,他的第一反应是让自己手下的豪厄尔和肯特避开。
“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同伴不是吗?”
“没错啊,但死了就是死了啊。我能怎么办,我又不能复活风和水啊?”
左方之地一副理所当然的调调让瑞尔金感觉有一股无名火直上心头,如果不是齐格鲁德明显打算亲自出手解决对方,瑞尔金早就招呼上去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这件事上,要怪不也要怪这个能够毫不犹豫的轰杀‘老友’的佣兵吗?我说,我没记错的话,水那家伙和你也是老熟人了吧?”
“我可不知道敌阵中,哪个笨蛋是我的熟人。”
“就是这样,明明是口口声声说着‘协力至上’的家伙,结果对自己人下手却毫不留情。要说恶劣,你这家伙比我们可严重多了......”
如雷光一般迸射而出的光剑直接贯穿了左方之地的身体,因为器官的损毁左方之地的声音戛然而止。
“嘎嘎......”
像是金鱼一般开合着嘴巴,但除了浓稠的血浆之外没有一个完整的音节出现,被贯穿的胸口可以清晰的看到人体的横截面。
从贯穿的位置来看,左方之地的两个肺大概是消失了。
“就......结束了?”
瑞尔金有些迷茫的看着齐格鲁德和左方之地。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明明刚刚还在对话的两人交手在一个瞬间就完成了?
看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面部因为失去肺部而扭曲的左方之地,瑞尔金不认为他在胸口完全被贯穿的情况下还能够活下来。
“齐格鲁德先生,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