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紫色礼服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向右方之火,面对那近在爆发爆发边缘的压迫感完全视而不见。
被擦得光亮的可以映出右方之火愤怒的面颊的皮鞋,随意的在石质的地面踩出回荡在这个因为过于空旷而回音重重空间的脚步声。
“在那个佣兵‘称霸世界’的目标面前,一群见风使舵的笨蛋对于他而言活下来绝对是利大于弊的。无论是当做‘棋子’还是‘宣传工具’,他们都是必要的‘人才’,不是吗?”
“你觉得他会在意这么多?二话不说就把西班牙都差点炸沉的无法无天的佣兵,会在意这几个废物的死活对于‘魔法侧’造成的影响?是我没搞懂还是你单纯的瞎了?”
“很显然,是你没有看清那个佣兵真正的面目......”
毫无惧色的反驳了右方之火明确透露出“你最好别反驳我”味道,明显带有威胁意义的台词。
身着黑紫色礼服的男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右方之火是否会对自己动手,但这与右方之火眼中的“平平无奇的魔术师”是有出入的才是。
不理解,也不在乎为什么这个男人表现出这么异常的行为的右方之火没有开口,因为礼服男更快的继续接上了自己的话尾。
“事到如此,你还认为那个佣兵是单纯的‘依仗着自己的力量’,和‘挥舞屠刀,见谁砍谁’的存在吗?”
“我只是为你居然不是这样认为的这一点很奇怪罢了。”
无视“王室派”的委托,单人突破了英国于西班牙的战线,并且挥使着差点把整个西班牙都炸成的“星灵轰炸”以撼动地脉的威能完成摧毁了西班牙星教的阴谋。
不讲道理的,为了作为“贞德神谕”的少女与保护她的年轻骑士,单人全灭法国的“奥尔良骑士团”,而且是连躲在地下工事中的团长都被刨出来杀死的绝对肃清。
在蒙古国与俄罗斯的边境迎击了俄罗斯成教的追击部队,掩护“占星旅团”撤入某个“魔法大国”的境内,并且把追击部队的近三百名成教派魔法师打得两个月都下不了床。
其他的种种“无法无天”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单是单人轰炸梵蒂冈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说明齐格鲁德根本没有没有竟一般世界的“道德规则”放在眼中的事实。
“真的是这样吗?回忆一下你自己与罗马正教的遭遇,你真的还能够说服自己相信那个佣兵是这样‘单纯’的存在吗?”
“......”
“他一直以来都在搜集势力,北欧,黄金,英国,法国甚至是西班牙和意大利,他正在一步步的侵蚀‘魔法侧’的大环境。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名为齐格鲁德的佣兵已经用自己麾下的‘猎犬’将整个‘魔法侧’半数以上的战略要地控制下来了。”
这是事实,但却没有人在乎。
毕竟一个敢单枪匹马炮击梵蒂冈,而且还能全身而退,甚至罗马正教自己的圣彼得大教堂被炸了都只敢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怪物,他真的会在意那些一般认知中的所谓“战略要地”吗?
一个持有一整只装甲旅的指挥者,他会在乎你的山贼窝建在什么“战略要地”吗?
一股脑的炮击就能解决的问题,有必要搞什么“占点”这样费事劳神的事情吗?
“我不在乎他的目的,但他会在意那几个废物的死活对于‘魔法侧’造成的影响?他连俄罗斯成教恐怕都不放在眼里吧?”
“是的,放过那些笨蛋对于‘魔法侧’的确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
看着面前的“指挥家”,右方之火愣住了。
而看着右方之火那一副“恍然大悟”和“临危受命”一般的表情,作为“指挥家”的男人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和往常一样的,他并没有继续干涉右方之火的行动了。
他要做的只是为右方之火提供一个“思路”,之后要如何行动他并没有能力直接干涉右方之火。
“你手下那些废物还没有搞定吗?不是说‘禁书目录’的知识交给你们来处理吗?”
“别担心,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有些事情不能着急,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不必我来说明吧?”
“关于‘那个右手’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那个北欧混蛋甚至跟丢了那个女仆吧?”
“关于这一点不用担心,他已经找到那个少年了。不过,情况似乎比想象中要麻烦也是事实。”
右方之火看着少有的松口自己手下的魔法师处理起来会有些费劲的“指挥家”,一直以来都是一副“运筹帷幄”样子的他此时却流露出了明显的不安。
看来是出现了他计划外的事情了。
“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出现在了俄罗斯。”
“那个家伙?”
“原本是打算引诱去牵制齐格鲁德的战力,但很显然现在有些失控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只做我想做的事情’这个宣言了。”
而就在右方之火这边全力调整“神圣之右”的同时,雪原的各地,战斗也相继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