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鲁德是“超越者”。

如果这样去思考，奥雷欧斯很确信自己会马上接受这个假设。

毕竟重合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假设齐格鲁德那明显异于常人的力量，奥雷欧斯想要说服自己不相信似乎反而更难了。

“不，那个佣兵是否是‘超越者’我们也无法确定。毕竟这就像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数据才是正确，什么样的数据才有被记录作为参考价值的科学家之间的‘试吃游戏’。”

“他说的应该是苏格兰‘北部要塞·连伽码头’的事情。”

奥雷欧斯虽然在英国清教待过一段时间，但碍于他曾经罗马正教“隐秘记录官”的身份，直到他离开伦敦之前，英国都没有给予他更多的信任。

奥雷欧斯对于英国“魔法侧”力量的认知最多也直到“骑士派”和军用级术式，以及“必要之恶教会”的执行规则之类的部分。

局限于伦敦内部的认知，不足以让奥雷欧斯认知到远在苏格兰的机密情报。

“在上次英国的内乱中，苏格兰北部的要塞首当其冲成为了双方争夺的焦点之一。连伽码头本身就是作为英国北部防线的核心，有着抵抗海外入侵的机能。”

这一点奥雷欧斯也知道，因为着并非是什么机密，而是英国公开于世界的基本情报。

苏格兰北部的要塞，原本是用来防御海上外地的超长距离迎击神殿。

位于苏格兰北方的最北端的“神殿”，拥有将任何妄图从海上或是空中进入英国的可疑人员彻底消灭的迎击术式。

“而在连伽码头作为英国重要的迎击设施的同时，那个码头常年值守的魔法师也是一个麻烦的角色。他......”

“沉迷于‘魔法生命’的开发，并且暗中悄悄地使用着从黑市收购的‘化石’成功的再现了本该死去的少女。”

“克隆吗？但为什么？”

“布拉基”点了点头。

这样的事情无论是“魔法侧”还是“科学侧”都是见怪不怪，早已半成熟，不过是尚未普及的技能而已，所以双方都没有表现出太过于惊讶。

现代魔法是利用呼吸法和精神集中法将术者的生命力变换为魔力，从而行使各种术式。

魔法师们可是飞天遁地，炸山填海，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人力，那么魔法师们就是可以做到一些只会出现在神话中的超常规事情。

然而让人觉得意外的是，无论是曾经还是近代，各个体系的魔法师们却有存在一个共同的“瓶颈”，虽然无关痛痒，但却就是卡在了最重要的结果与现实之间。

无论是多么强大的魔法师，无论是有着多么厚实底蕴的系统，所有的魔法师们，就连齐格鲁德这个被定义为“论外”的怪物都无法明确地说明“灵魂”究竟是什么。

无论有多少有力的假设，也无法得出确切的结果。这方面倒是很像难解的数式的证明行为。

但是。

虽然所有人都不知道“灵魂”的机制，甚至不明白“灵魂”具体是什么，可却不妨碍魔法师们对它的复制和量产。

没错。

就和研究克隆人的科学家，虽然不知道“灵魂”为何物，但仍然能根据复制遗传情报以获得肉体而达成最基本的目的。

魔法师也是一样，将连自己也不清楚的“灵魂”放进作为“容器”的肉体，制造新的生命。

这便是令绝大部分魔法师都喜欢不起来的“魔法生命体”。

并非如天使或恶魔一样是“存在于另一个相位空间的能量块”生命体，魔法师不仅制造有机物的亚种，偶尔也能仅凭无机物这种素材制造出新的物种.

不过其中千差万别，各有特色只是绝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有好结果就是。

“英国瞒着那个佣兵在进行‘魔法生命体’的研究？”

“不。女王伊莉莎已经下令全英国境内禁止‘魔法生命体’的研究，也不允许任何魔法师使用这方面的术式或是申请可以用作此用的灵装素材。”

“但苏格兰北部要塞的那个‘魔法生命体’却是在这个法令出现之前就已经制造成功，甚至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被投入使用的。所以女王伊莉莎的这个法令对她是不成立的。”

钻孔子的“残留物”。

虽然奥雷欧斯不知道女王伊莉莎到底是以怎么样的名义宣布禁止“魔法生命体”实验的，但无非也就是“人道”或是“伦理道德”的这样烂大街的说法罢了。

也就是说，处于“好意”的法令，却反而成了英国清理那个已存“魔法生命体”的绊脚石。

“我不理解。这和你们所谓的‘超越者’有什么联系？”

“炼金术师，你知道那个被制造的孩子有多么可怕的力量吗？”

“反正不可能把要塞炸上天。”

“她杀光了所有失去入侵码头的‘斯图亚特残党’。就连‘骑士派’都发生了很大的伤亡，如果不是骑士团长本人的力量强大，加上远程一直有‘卡提纳’的加持，恐怕苏格兰将会成为怪物的母巢也说不定。”

愈发离奇的词汇出现，这让奥雷欧斯心生警觉。

对方至今都没有任何动作，而是一直在同己方交流的动作本身就很反常，奥雷欧斯虽然不想顺着对方的意思将对话继续下去，但现在却也无法想到合理的解决办法。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动植物都会根据四周的环境改变自己。或是为了从天敌口中保护自己，或是为了更有效率地捕获猎物，或是为了忍耐酷暑和寒冷，或是为了在巨大的水压下，在没有氧气的地方吸入硫磺......”

“......”

“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但无论是怎样的动植物都不可能自行进化，必定是根据周围的环境而改变自己。”

这一点没有什么特殊的，炼金术师本身也是会大量涉及生命体的魔法系统，所以对于这一点奥雷欧斯也有相当的认知。

“但如果当现有的动植物接触到了‘世界上不存在的环境’呢？”

“？”

“那么进化的道路就会发生剧烈变化。由于有‘那个孩子’这样原本不应该存在于地球的‘环境’，周围的动植物也开始急剧扭曲。”

“这是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