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可是天大的误会,我们‘格雷姆林’可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的大好人哦?”
“我是不理解以‘制造属于我们的神’这样的事情为目的的组织到底要如何‘保护世界’的。结合之前的事情来考虑,你们毫无疑问是真正的破坏者。”
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的,金发的男人肩膀不自觉的颤动了几下,但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人马克感觉到有任何不快,毕竟他要做的事情也并不会因为对方的态度而存在任何“网开一面”的可能性。
“那么,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尽可能的保护这个国家的一般居民,为了阻止不断扩散‘死亡’的你们,说什么我们都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你这样的危险人物离开吧?”
“虽然我也时不时考虑关于‘死亡’这件事情,不过我如果没有失忆的话,我们的行为和‘扩散死亡’有什么关系吗?”
“第三世界大战上你们做了什么,应该不需要我来重复一次吧?”
马克不急着动手,因为在他身后的“黎明晨光”的其他黑衣人已经在准备其他的术式了。
无论对方是哪个北欧的神祇的化身,但只要对方是“格雷姆林”的成员,那么他的名字就肯定在“北欧神话”中是有迹可循的,无非是情报多少的问题。
依靠“布伦希尔德”那边向“黎明晨光”公开的情报对对方的身份和术式进行分析,这便是此时藏在一众“黑衣人”的最后的魔法师正在拿着羽毛笔和发黄的草纸,正在做的事情。
“那可不是我们的问题。制造拿一系列悲剧的罪魁祸首不应该是‘右方之火’吗?我们‘格雷姆林’单纯的只是想要‘禁书目录’头脑中的知识而已。”
“所以这就是你们袭击了学园都市的军方,甚至向多支‘黄金’结社发动袭击的说辞吗?”
“不管怎样,就像是如果说出用玉米能够发动车子这种话,就会因此让数个国家面临饥荒吧。但是另一方面,如果因此放弃的话,别的国家又会因为财政困难而挨饿。说到底,无论我们‘格雷姆林’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为了什么目的,到最后第三世界大战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不是吗?”
“面对那些死在你们所引发的进一步冲突下的无辜平民,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吗?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死亡和悲剧,你还能产生‘我们没有问题’的真实感来吗?”
“嘛,说到底还是那么回事啊。就算没有我们‘格雷姆林’,光是那些国家政府自己投放的‘私掠船privateers’不也造成了不计其数的伤亡?为什么到最后这所有的问题全部被扣在我们‘格雷姆林’头上了啊?”
“私掠船privateers”,是俄罗斯军方雇佣暴徒组成的一支专用部队,为军方执行肮脏下流的任务。
因正规军渐渐不愿执行截断敌人补给线以间接夺走敌人战力的任务,俄罗斯军方不得不设立专用部队以方便执行更肮脏的任务。
他们以西欧为中心,从网络上招募了一群有从军经验且想大干一票的暴徒组成“私掠船”。
“私掠船”是一支空白部队,正式人数为零。成员均配备俄制最新装备,不受军队纪律限制,且可在短时间之内海捞一笔,故这个职位颇受青睐。
“自喻正义,吧所有的问题一股脑的扣在我们头上?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所谓的‘第三世界大战’到底是由谁实际引发的?我是说,虽然‘右方之火’的确是罪魁祸首,但在北欧推波助澜的难道不是那个佣兵吗?”
“......”
马克没话可说,毕竟这的确是事实。
第三次世界大战之所以会如此“顺理成章”的爆发,很大的程度上也是齐格鲁德有意在诱导一系列事情的发生的结果,但这个结果能够发生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右方之火”和“罗马正教”,“黄金”们非要说也只是“添油加醋”或者说“煽风点火”。
“让我们姑且撇开那些废话不说。其实,说到底你们‘黄金’,和我们‘格雷姆林’的目的不是差不多的事情吗?”
差不多吗?
或许是的。
“格雷姆林”的目的是什么?
是在发泄自己的愿望哪怕是依靠“魔法”这种超常规的存在也依然无法实现,在进入了第二次的迷茫期后,将最后的希望投给了“神明”的可怜虫们。
但“神”并不一定会回应他们的祈祷,所以身为“格雷姆林”的魔法师们决定自己制造出一个愿意听自己的祈祷,并且有能力也愿意实现自己“愿望”的,“属于‘格雷姆林’的神明”。
而“黄金”们,尤其是像是“星辰旅者”,“拭暗晨曦”和“黄昏奇客”这种“弱小黄金”的愿望是什么?
他们想要重新站在“魔法侧”的大舞台上,他们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作为“黄金”的价值。
为了达到这一点,所以他一直都在寻找方法,而现在,这个“方法”既是名为齐格鲁德的佣兵。
他能够带领“黄金”重新回到“魔法侧”的大舞台,他能够实现他们的愿望,并且也愿意为尚且“弱小”的他们提供一个可靠的庇护。
虽然咋听之下不太一样,可如果简化一下的话,其实双方的目的都是:
寻找能够实现自己目的的“某物/人”】
这与“魔法师”这个群体的本质没有什么差别,也正是因为这个“魔法师”们普遍的想法,所以才会存在相似的部分。
“比起在这里争论出个谁对谁错,果然我还是告辞比较......”
男人的声音突兀的中断了。
那细微的“噗”的一声,很显然是经由消音器所发出的枪击声。
“得手......”
就在马克松了口气的时候,原本应该倒下的男人却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的扭曲着消失在了原地,那男人原本所在的空间像是被粗暴的搅动的粘稠糖水一般的荡出不自然的波纹。
男人的声音幽幽的从远处传来,虽然可以听到但完全无法判断对方的具体位置。
游戏到此为止,那么就姑且容许你们收下着场竞速赛的“首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