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塔后,钟岳领着两个少年回了自己地盘,遗憾的表示,自己只把朝阳先生扎成漏斗,没来得及弄死就让他跑了,以后找到机会,会把朝阳先生弄死,为自己心肝儿子报仇的。
钟应撇了撇嘴,洛岭可不是那么好弄死的,不然也不会从五千年前活到现在,所以钟应表示他会亲自把人弄死,让便宜爹爹自己看着办。
父子俩歪了话题,就这点问题差点儿吵起来,被君不意清如冰雪的声音拉回了理智。
于是,钟应就把剑塔中遇到的一切,告诉钟岳,有被他遗漏的地方,君不意便会细心的出声补充。
当然,钟应略过了自己跟神君谈话的那一段,君不意体贴的没提。
钟岳神色渐渐凝重,吸了口冷气:“你们居然遇到了道祖和镇魔剑塔的魔头……”比起唤神君,钟岳更习惯喊魔头,“幸好道祖留下了一缕化身,不然你们两个小命难保。”
“爹,你没见过神君?”
钟岳摇了摇头:“你们落入剑塔后,我立刻开启剑塔去找你们,结果扑了个空,我从来没有在剑塔见过任何活人。”
思索了片刻,钟岳扶额:“我师父立过规矩,不许我踏入剑塔深处,他老人家的话,我不敢忤逆,就从来没去过,结果你们两个干了我都没干过的事……”
“这件事非同小可。”钟岳从躺椅上弹起来,“你们两个好好休息,我去找老院主商量商量。”
钟岳急匆匆离开后,钟应两个便回了摇光院。没多久,胖墩就领着秋时远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示自己好担心老大。
秋时远戳了戳他,提示他唇角的烤鸡油迹。
胖墩用衣袖一擦,继续装模作样。
钟应一脚胖墩踹开,歪着头去瞧君不意。
君九思眸底藏着深切的担忧,却一脸欠揍的说君不意可真没用,让霄后担心了。
“娘亲若不是被大事拖住了,这会儿估计亲自来玉馨书院要人了,她自己来不了就来不了,居然还不许我走,非要我等到你安全出来,才能离开,我才是娘亲的亲儿子,娘亲总是向着你……”说到最后,君九思还真说出了几分火气。
那高涨的怒火终结在君不意轻柔的揉头中。
“你、你、你……”君九思一边结巴,一边涨红了脸。
之后,钟应两个又到了学堂,跟同窗们打个招呼后,见到了阿宛院主。
大约是钟应两个在七院试炼上大出风头,给阿宛长脸了的原因,阿宛关切了两人一番,并表示他们落下的作业不用补。
末了,提醒两人,考试期要到了,两人要好好学习,希望能有所突破,才能对得起他们七院试炼第一的身份。
说这句话时,阿宛的目光落在了钟应身上。显然,她这句话是对钟应说的。
钟应这位万年王八榜垫底不由磨了磨牙。
五千年前的是非恩怨什么的瞬间忘在了脑后,未来的魔君再次感受到了考试的压力。
……希望君不意的补课真有用,让他摆脱王八榜!
忙碌了一一整天,钟应沐浴之后,抱着经书主动找君不意补课。
君不意比钟应先沐浴,坐在书桌前,正挽着袖子在磨墨。
书桌上放着千目镜,镜中正是眉目如画的霄后。
霄后关心儿子,千叮咛万嘱咐,君不意则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应答几句,暖黄灯火透过灯罩,半笼在君不意身上,低垂的睫毛上盈着流萤似得光亮。
墨水的淡雅香味飘过鼻尖,钟应摸了摸鼻子,挨着君不意坐下。
霄后瞧见钟应后,神色欣慰:“我便不打搅你们两个了。”
言罢,非常干脆利落的关闭了千目镜。
正打算跟霄后问好的钟应:“……”
钟应忍不住嘀咕:“你母后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然的话,怎么见到他就挂千目镜?
君不意沉吟:“也许是对你太满意了。”
钟应呆了呆,决定不去管这个问题,拉着君不意求补课。
一向来颇为积极的君不意却不为所动,淡淡道:“太傅布置的功课我还没完成。”
钟应:“……”
信他个鬼!
“君不意。”钟应放下经书,手臂撑着书桌,撑起了自己半边身体,歪到君不意面前说,“小妖精,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
钟应倾身,身上携带着沐浴过后的氤氲水汽,挑起君不意的下颌,轻轻啃了啃那薄薄的下唇。
唇瓣温润,每一次轻尝都觉得迷醉。
钟应和君不意亲过那么多次,早就不是最初那个,只知道唇贴着唇、面红耳赤的少年了。
手臂穿过君不意颈项,钟应正打算搂过君不意,加深接触时,君不意先是挪开砚台,随后手轻轻落在了他肩膀上,重重一推。
钟应整个人歪在书桌上,眨着眼睛,有些意外时,君不意覆盖而来,先一步加深碰触。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钟应晚了一步,成了遭殃那个,在暧昧的接触中,被亲的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摸了摸唇瓣,钟应不甘心输了,将经书推到君不意面前,绷着一张脸说:“刚刚那是你补课的报酬,所以我让着你,懂吗?”
君不意微愣,微微弯了弯唇。
大约是被神君的话影响,挑起了往事的记忆,钟应当晚做了个梦,梦到了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