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淑妃,我并不想热情招待她,既然现下无人,我也懒得跟她演什么姐妹情深得戏码。这个女人,肠子里装的全是算筹,今天算计这个,明天算计那个,今天到我这儿来,又是装了什么心思呢?不过,我不怕。
身经百战淑妃也并不在意我对她的冷漠,径自由她的侍女扶着,朝石凳子走近,然后坐了下来。呵,这石凳子这么冰,也不怕冰着肚子里的龙种哈!
我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她始终用手拖着她的肚子,而那个始终扶着她的侍女,一只手是在她的腰侧。哪有这么扶人的,恐怕那侍女扶的重心根本就是她的肚子!可我在信息发达的21世纪生活了将近20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妊娠妈妈自己都带不动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别人帮忙的,可疑呀。
我继续若无其事地绣着蜀绣,本来我已经快忘了有淑妃这个客人,正在努力给牡丹花上色呢,没想到她突然吭了一声“晚香,世态炎凉啊,本宫一介孕妇,好不容易串个门,人家却连水都不给喝,这哪是待客之道啊!”
晚香答:“是啊,娘娘,奴婢就没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人!”
主仆俩一唱一和的,很快把气定神闲的我衬托得如同一个恶人一般。
这个淑妃,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啊?又是屈尊降贵到我这儿来做客,又是非得喝我的东西。她这么千方百计地要把阵地往我的地盘转,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