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前放着只廉价的混合酒,缎子般的黑发拢在右肩上,转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明逾,眼神里闪着羞涩和欣喜。红伞是她们见面的信物。
“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明逾笑了笑,给自己要了杯straight up马提尼,“华人圈很小哦,你不怕吗?”
女人一拢长发,风情万种,“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她在河景房的大床上不知所措,明逾探到她腿间,心想这女人真虎气,明明没跟女人好过还要装老练,装不来的。
“小妞,只上床不谈爱,明白?”
“爱?你也是女人,怎么爱啊?”
明逾皱了皱眉。
“再说我在国内有男朋友的。”
“哦?怎么想起找女人?”明逾的声音在江若景的腿间消失了。
“好……好奇……啊”江若景轻叫出声。
记忆在湿漉漉的脑中短路,发出“辍钡纳欤囊荒荒淮砺伊怂承颍竦叩垢n牡缬啊
洪欣然热腾腾的邮件:我去美国找你!哪怕你不肯见我,我只想让你看看骗子是什么样子的,让你没有遗憾!
洪欣然的身体也热腾腾汗涔涔的,“我总能找到办法在这里定居,你不用操心,我会给我的女人好日子。”
内衣上的褐色血迹,一天一天不见消失,终于有一天变成了鲜红往下流淌……耳边传来婴儿啼哭声……
精神科医生瓦蓝色的眼睛……一支支半透明的橘色的药瓶和白色的标签……
伊万浅棕色的眼睛透着疲倦,“我不能抛弃她……对不起……”
难闻的机舱,无处回避的流感细菌……
她抱着洪欣然,死死抱着,“再给我两年时间,我会努力安排好美国的一切……”
“这些是你早就该安排好的,你在美国这么多年,都干什么了?”
阳光下洪欣然虔诚的笑脸,“我一直喜欢你,不直的时候,爱你。”
电话线中冷冷的声音:“明逾,你是怎么回事你还不清楚吗?我们结束了。”
心理治疗师,梅,温醇的耳语在流淌:“ming,接受你所有的过去……”
……
眼泪从闭着的眼角流下,喉间轻轻滑动,她努力控制着自己,深呼吸,深呼吸……她不能,她不能再让自己滑入这深渊,爱情太过沉重,情爱太过轻贱。
陈西林站在客厅中央的照片前,抬头看着照片中的女子,“她也说你看着熟悉……”她小声絮叨,眼中胀满情绪,“不有趣吗?”喉咙一哽,再说不出什么。
尖锐的门铃声吓得她猛一转身,这宅子已经很久没有响过门铃声了。她皱了眉,走到墙上的屏幕前,是……江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