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早已死去的师傅说，能练成六个穴窍已经是凡人的极限了，就是当年的民国武圣孙禄堂也只练成八个穴窍，至于天地中的至极之数——九个穴窍，那是连他师傅都没听说过有人练成，不过传闻练成九个穴窍，能飞天遁地，刀枪不入，更有夸张的甚至说能抵御核弹爆炸。

王玄苦笑不已，现在这副身体，别说六个穴窍，连运气发劲都做不到，以自己现在的身手，要去硬撼那什么北方教授马瘸子，简直就是发梦。

来到门外，还没等王玄叩响房门，从里面传出一把威严的声音，“别磨磨蹭蹭的，进来。”

书房很暗，只开了一盏台灯，方镇南阴沉着脸坐在台灯下，左手食中两指夹着半截烟蒂，轻烟袅绕下，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方镇南不说话，王玄也憋着不吭声，拼耐性，如果王玄认第二，只怕没人敢认第一，从前为了等待一个目标出现，独自蹲在冰天雪地下半个月的情况都是经常的事，就现在这会对峙，对王玄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

半晌，方镇南眉头一挑，眼中疑惑的表情一闪而逝。这种情况可是从没有出现过，自己常年身为上位者，再加上本身作为武人的威压，这小子以往连单独同自己相处都不敢，更不用提像今天一样，竟然能在气势的比拼中不露半点败迹，而且……而且似乎比自己气势更甚？

方镇南摇了摇头，抛开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念头，重新绷起脸严肃道：“立刻收拾东西，今晚就走。”

“走？什么意思？”王玄心底微动，表面却不露半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