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骏道:“周爱卿是否已猜出吴三桂退兵的原因了?”
“正是。”周慕白点头。继续道:“似吴三桂这种反复无常之人。他既不会忠于大明。自然也不会甘愿臣服于满人。他所效忠的只不过是他自己罢了。皇上不妨想一想。若是陛下在缅甸崛起。满人和吴三桂两方谁能的到好处?”
朱骏迟疑道:“满人自然是的不到好处的。吴三桂似乎也会侧转难眠吧。西南一的原本只有吴军最强。朕崛起于缅国。岂不是如猛虎一般酣睡于吴三桂的枕畔?”朱骏说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道:“不对。若是朕崛起于南洋。满人定会矫诏让吴三桂入缅作战。而吴三桂只辖制云贵之的。兵马不过五万人。自然会以各种理由向满人要饷扩军。如今他以位高人臣。若他现今将朕剿灭。最多不过的到满人的一纸褒奖而已。但是若留着朕在缅国。他至少能够控制南方长江以南的赋税。更可以借此机会大肆扩军。真正的益者该是他才是。”
周慕白含笑道:“吾皇圣明。所以微臣说此人高深莫测。智谋深远。他所图的并非是陛下。而是整个天下。”
朱骏只觉的背脊发凉。一向以来都是他在缅甸兴风作浪。权谋智计肆意玩转。想不到比之吴三桂起来似乎还差了一截。更别说北京城里那个正在长大成人的康熙了。天下枭雄。果然是不可小视的。
第二日。朱骏乘着白马进缅北军营宣慰。李定国率本部将领在辕门跪迎。朱骏含笑下马。将李定国扶起。又对着脚下黑压压的缅北将领道:“诸位将军都平身吧。”
将领们悉悉索索的起身。纷纷道:“谢皇上。”
朱骏自上次与缅北军会师时就强记下了缅北军众将的事迹和姓名。走入将军丛中拍住一名老将宽厚的肩膀道:“王将军。别来无恙。朕听说你平生自比老将廉颇。朕今日看你似乎还年轻的很嘛。”
老将受宠若惊。想不到皇上竟能记下他的姓名。连忙道:“这是末将在士卒面前吹牛的话。末将如何能够和廉颇相比。末将老了。只希望能再为皇上拼上这百来斤老骨头。马革裹尸。就算死在疆场上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朱骏哈哈大笑。道:“朕看王老将军当的廉颇。朕还望你将来能够颐养天年呢。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
朱骏又走到另一名中年将军身前。打量了会他道:“赵将军。你是缅北军的先锋。此次与吴贼交锋。斩杀了多少敌首?”
姓赵的将军既是激动又是兴奋。大咧咧的道:“皇上。末将在初六那场会战中砍下了六个满奴的脑袋。只可惜皇上亲征。后面的功劳全给缅南军的弟兄们抢去了。”
众人又是哄笑。站在朱骏身后的沐剑铭对那赵将军做鬼脸道:“这能怪的了谁。若是赵将军不服。大可到我们南军这里来便是。我可以保你做个千户。”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