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太势利眼了,老是看不起人。”我忿忿的说道。
“她不是看不起你,她是关心我,希望我能走出那个贫穷的小县城,希望我生活的比别人更好些。再说了,我们虽然过了法律规定的血缘关系好几代,但是同族同姓毕竟容易被人说闲话。”春花不满的说道:“以后不许你说我妈妈的坏话,知道吗?”
“知道啦,以后不谈论你妈妈了,免得你不高兴。”我撇撇嘴说道。
“欸,春花,你还记得我们读小学的时候看那本手抄本的事吗?”我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什么手抄本啊?我不记得了。”春花转了一下眼珠子反问道。
“就是那本《少女之心》啊,那时候我们晚自习下课后躲在田埂上点着煤油灯看的。”
“哦,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春花问道。
“就是感觉我们现在的情形有点像那个手抄本里的主人公,约个会还要偷偷摸摸的。要是你家里大大妈妈同意我们的事了,那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啦。”我回答道。
“我都没有仔细的看过这本手抄本,里面的内容都记不清楚了。”春花说道。
“那手抄本里写的就是……”我坏笑着摸了一下春花的胸部。
“名哥,你真坏!”春花打掉我的手,“你不会那么小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吧?”
“没有啊,不过从小就喜欢你倒是真的。”我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哼哼,谁知道你那花花肠子里装的是什么坏主意啊?”春花拍拍我的肚子,嘟起嘴巴装着生气的说道。
“我这肚子里装的都是好主意,没有坏主意。”我拉起春花的手说道:“等明天我帮姑妈他们把稻谷割完,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玩几天好不好?”
“去哪里啊?”春花抬起头问我。
“我以前关在鸭子山看守所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大哥。他人很好的,我想去他那里玩一下。”我回答道:“在我表哥这里呆下去,我怕家里人会找到这里来。”
“看守所里认识的人能有好人吗?”春花狐疑的问我。
“我还不是关过看守所,那你说我是不是好人?”我说道。
“你就是个坏人啊,老是欺负我,还把我拐到这山旮旯里来。”春花嘟起嘴巴说道。
“就算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我也不会对你有一丁点的坏心思。”我抓起春花的手说道。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起床吃了早饭,表哥照例骑了他的旧嘉陵摩托出去了,我和姑妈表嫂拿了镰刀和磨刀石出发了。磨刀石是中途磨镰刀用的,镰刀割个一两个钟就要磨一次,这样割稻谷的时候就能时刻保持镰刀的锋利。
我跟春花说了,今天她不用下地帮忙割稻谷了。我给她拿了一把雨伞,提了一个大水壶,水壶里装的是树叶泡的茶。姑妈说这种树叶茶既解渴又消暑。我们割稻谷的时候,春花就在旁边打着雨伞帮忙看着就可以了。
早上的天气还没有那么炎热,我们甩开膀子就割起来。春花时不时的给我们端茶倒水,倒省去了我们来回喝水的时间。我又教她怎么磨镰刀,又叮嘱她磨镰刀的时候注意不要割到手指,这样春花又帮我们把备用的镰刀磨好,虽然没有我磨的锋利,但是至少比没有磨的好用很多。
一个上午很快就割了差不多两亩地了。姑妈高兴的说道:“立名,看不出你割稻谷很厉害的啊,要不是你来帮忙,这几亩地我和你嫂子不知道要割到什么时候呢。”
“我在家里也经常干农活的啊,割点稻谷算什么。”我得意的说道。
“上午就割到这里吧,剩下的稻谷也不多了,我们回去吃饭去。”表嫂说道。
吃了午饭,正是中午最炎热的时候。呱噪了一个上午的知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不再鸣叫,几只老母鸡在树底下刨了几个坑趴在里面蹭着阴凉,树叶也变得蔫头耷脑的没了一点精神。太阳火热的炙烤着大地,好像不烤焦这大地上的一切就不会藏进云层似的。
这样的时辰是不能出去干活的了。
这样的天气要是有人在外面的话,非被晒坏不可。
我们在堂屋里铺上凉席,准备午休。
刚躺下来还没有舒展开身子,外面就传来了拖拉机的咚咚声还有人的说话声。
我正想爬起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外面的人已经闯了进来。
我的父亲,还有春花的大大妈妈站在我们的面前。
我一下子楞在那里。
“稀客!稀客!快屋里坐!快屋里坐!”姑妈满脸的惊愕,但还是客气的说道。
表嫂也赶紧起来端茶倒水。
“姊妹您就别客气了,我们今天是来把立名和春花带回去的。”父亲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姑妈说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幕多么的不真实,这一切不会是梦吧?
“还楞在那里干嘛?赶紧起来啊!”父亲大声的呵斥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