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从志,他一个秀才是不会参与这种对名声有污的事情的,到时候传出去他还考不考举人了?
宋初雪听到孙儿们叽叽喳喳的下一秒,哭声已经从前前院开始了,她拧眉沉思。
好半晌,才从原主记忆里拉出这么一号人物来,陆星澜的娘,陆周氏,断亲很多年了,一直老死不相往来。
一来就来偷鸡摸狗,还在她的院子里哭丧?真觉得她好欺负?
她一扔手中的锄头,气势汹汹的领着几个儿子来到前院。
就见一个头发花白,身着棉布衣裳的老妇人坐在地上大哭,一张老脸爬满了皱纹。
皮肤松松垮垮的耷拉着,跟条沙皮狗似的,一双吊梢眼,看人的时候自带凶光。
整张脸凑在一起,非但没有一点老了的人该有的慈祥和蔼,反倒显得刻薄又凶悍。
宋初雪眉头一挑,张口就骂,“吵什么吵?老娘跟你断亲百八十年了,你在这惺惺作态给谁看?”
“现在知道是人家太奶奶了?给过一粒米?哪来的脸在这叫嚣?老娘让你进院子了吗?你就进来?”
“这叫私闯民宅,要关大牢的。”眼角余光瞥见几个又拿又吃的身影,她顿时火冒三丈。
“还有,你们这叫偷盗,知道扭送官府是什么罪吗?没一个月别想出来了。”
大郎看到家里杂物房的东西,还有鸡蛋被拿走,气得哇哇大哭,“我的鸡蛋,鸡蛋!!”
一群小萝卜头也跟着哭,“鸡蛋是我们家的,你们别想走。”二郎利索的将门关上。
一张小脸气成了河豚,插着腰,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你们都是坏人,就会抢我们家的粮食,我们要报官抓你们。”
骂完以后,他扑到宋初雪腿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裤腿都被他的眼泪打湿了一整只。
陆老太在县城里过了一段享福的日子,自然知道大儿子仕途的重要性,可不能有污点。
她要是因为粮食的事情让陆宋氏真的去报官了,那她和大儿子的母子情分也到头了,到时候她能去哪?
想明白以后,她就不乐意了,“老娘生了陆星澜,养他大,拿点粮食怎么了?说破天也没有不赡养亲娘的道理。”
“怎么着?克死老娘的儿子,就想着不养老娘啊?美得你?”
她身边的小娃娃也跟着骂,“你们这群破落户,泥腿子,只配给我们提鞋,不对,提鞋都不配。”
陆老太满意的摸了摸曾孙的脑袋,“就是,提鞋都不配,还是我的大曾孙懂事,陆宋氏,识相的就赶紧将粮食备好。”
“把老娘恭恭敬敬的送出去,不然,老娘就去衙门告你不赡养长辈,看看谁厉害。”
不就是告官吗?陆宋氏能告他们偷盗,她也能告陆宋氏不养她,谁怕谁?断亲了不还连着血脉吗?
宋初雪是真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偷了拿了还一副就该是她家的架势。
既然说理说不清那她还是秉承着原主一贯的做法,能动手绝对不动口,动口不仅没什么卵用。
还能将自己气得死去活来,动手就不一样了,一下子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