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衣服的事过了明路,陈晚更加得心应手。陈前进和周梅体型都比较匀称,给他们做衣服没太大难度。
其实陈晚更想给周梅做件大衣,奈何买不到呢料,便退而求其次给她做了一件中长款的棉袄,遮住略粗的臀腿。腰身掐细,衣摆做了装饰性的盘花扣,口袋斜开,使其看上去不那么呆板。
陈前进那件款式与许空山的相似,不过领口是常规款,毕竟陈前进的身板可经不起天天把衣领外翻着。
拿到新衣服夫妻俩笑得合不拢嘴,陈前进还稍微矜持一些,周梅简直是把陈晚夸出了花。
“六儿做的衣服比我在县城百货大楼里面看的还漂亮!”周梅喜不自胜地摸摸衣服这摸摸衣服那,陈前进跟她结婚这么多年,鲜少见她如此高兴过。
考虑到棉袄不能过多水洗,陈晚做的是内胆与外衫可拆卸的款式,这样就不用担心弄脏了不好洗而在外面套一层灰扑扑的罩衣了。做内胆的布料是陈晚用的是周梅他们淘汰了的衣服,反正穿在里面,不影响。
之前陈晚给他们量尺寸,周梅嘴上说着不用给她做,眼里的期待却逃不过陈晚的眼睛。
陈前进了解媳妇的性子,知道她是习惯克扣自己把好的留给他们,私底下找到陈晚:“我一个大男人用不着穿什么新衣服,给你嫂子做吧。”
陈晚没听他俩的,要做一起做,少了谁的都不行。
当然陈晚也没忘了陈勇阳三姐弟的,他不过是把周梅买给他的料子用在了陈前进身上。至于他自己,陈晚准备把以前的旧衣服拿出来改一改当新的穿。
一是因为以前的衣服不符合他的审美,二是因为陈晚的衣服上新率是全家最高的,导致他衣服的数量几乎是陈前进的两倍。
在别人补丁叠补丁的年代,陈晚没穿过一件破衣服。
“那哪行。”周梅不舍得陈晚改旧衣当新衣穿,“我手里还有布票,明天去给你重新扯一块。”
“不用了大嫂。”陈晚劝住周梅,“都一样的,我衣服够多了。你把票留着吧,等我考上大学才是该做新衣服的时候。”
对,陈晚上大学得做新衣服,她要多攒点布票。周梅想起这茬,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周梅试过了新衣,稀罕地脱下来收进衣柜,决定明天上三大队接陈勇阳他们就穿这个去。
陈晚手上没三姐弟的尺寸,他们的衣服暂时不忙,可以先把许空山的裤子做了。
许空山现在一看到陈晚拿出皮尺就反射性地头皮发麻,那种犹如隔靴搔痒的触碰令他难以自持。
继上围之后,陈晚要对许空山的腰部以下动手了。
只见他缓缓蹲下,皮尺贴着许空山的裤子勾勒出他臀部的弧度。
还挺翘。
陈晚在正前方收紧,许空山被刺激得嗓音都变了调:“六儿!”
沉睡,苏醒。
陈晚顿觉口干舌燥,拿着皮尺的手抖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
许空山瞬间握紧了拳头,口鼻间炙热的呼吸像是从火山中喷发出的岩浆。
陈晚缩回手,故作镇定地在纸上写下许空山的臀围,但凌乱的笔记出卖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皮尺伸展垂至脚尖,陈晚惊觉许空山的腿长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米一四。
陈晚凭肉眼能判断出许空山身材比例极为优秀,但在知道具体数据是仍免不了惊喜。
许空山低着头,满眼都是陈晚毛茸茸的发顶。
陈晚的手隔着裤子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许空山的腿,撩得男人心中那把火愈发旺盛。
许空山很难受,难受得快炸了。
听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陈晚放下皮尺,贴着许空山站起身:“山哥,我帮你。”
帮……帮!
许空山闷哼一声,所有神经都集中在陈晚手中。
陈晚累得手腕发酸,掌心磨得通红,许空山端了水替他仔细清洗。大概是保持一个动作的时间太长,陈晚的手指不自觉的弯曲着。
痛快了的男人怎么也压不住上翘的嘴角,他低头看着陈晚的腰下:“六儿,我也帮你一下吧。”
陈晚唰地缩回手,用力地瞪了一眼许空山,他百分百确定若是自己让许空山帮了忙,男人绝对会拉着他再来一次。
他手心不得蹭破皮!
“我又不想。”陈晚撒谎,之前许空山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时,他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幸好他裤子宽松,也不像许空山那般天赋异禀,因此看不出来。
手腕的酸痛在第二天变得更加明显,陈晚左手虚扶着碗,用不上劲。
许空山的裤子看来一时半会是做不成了。
“六儿我走了啊。”周梅穿上了陈晚做的新棉袄,对着镜子把短发梳得整整齐齐,从她的表情能够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许空山和陈前进带人去河里挖河沙去了,周梅走后家里仅剩陈晚一人,他看书看疲了,翻了几件旧衣服出来在桌上摊平,思考着修改的方式。
衣服本身的大小是合适的,问题在于没什么版型,不能凸显穿着人身上的优点,而且一定程度上还暴露了陈晚身材过于瘦削的缺点。
在陈晚的设计理念中,他始终坚持衣服是为人服务的,应该让衣服去迁就人,而不是让人去迁就衣服。
你穿衣服不好看,那不是你的问题,是衣服的问题。陈晚在做私人订制时从不会要求客户去调整自己的身材,让他们做自己就行了,衣服的事情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