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买,给他打地铺用。”
妄图上床的贺绛:“……”商小狗倒是挺精明。
临走时,店主神神秘秘地拉着商景,给他一卷海报,“我们这买婚庆用品的消费满一百,都赠送这个,记得贴在床头。”
商景从店主脸上看见“清库存”的轻松,便也不推辞:“谢谢阿姨。”
商景在一家店就买完了装饰品,第一个返回酒店,把被子送去酒店干洗,回到房间,指挥贺绛干活。
贺绛搬了梯子,在天花板上挂拉花,挂大红喜字,商小景仰着头站在下面,给他递东西。
他突然感受到一种朴素的充满烟火气的喜悦,仿佛他两就是普通的小两口,用中国人最传统的审美装饰婚房。
第二组的情侣都是男女偶像组合出道,贺绛可以想象他们的预算必然包含了铺满床的玫瑰花瓣。
这本来也在他的计划中。
但现在,贺绛觉得,都挺好。
商景数了数剩下的剪纸:“挂满了,不要浪费,一张都不许剩。”
他把一卷海报递给贺绛:“这个,床头正中间。”
店主阿姨说的肯定有点老祖宗智慧在里面,商景不太懂,但他喜欢。
贺绛展开海报,委婉道:“我觉得我们不是很需要。”
商景:“挂。”
“行。”贺绛把海报边缘涂上胶水,正正方方地贴在了墙上。
商景愉悦地抬头欣赏,赫然看见图上一对双胞胎小崽子。
所以……这是一张求子图?
贺绛从梯子下来,准备把梯子送回酒店工具间,被商景拉住了手腕:“快点弄下来!”
贺绛莞尔,架着梯子往外走:“嗯,挺好看。”
商景臊得慌,总觉得那张在提醒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怕贺绛有那方面的想法,跳脚道:“快撕掉!你又生不出来!”
贺绛:“你可以试试。”
商景:“不要脸。”
商景气死了,想起直播的事,决定说会儿贺绛的坏话,他站到一个机位前面,“大家都看见了吧?一脑子封建糟粕,还大男子主义,天天欺负我。”
晚上七点,各组都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商景看见他们都买了厨具冰箱和明天的菜品,不由一阵羡慕,就剩四百了,明天吃啥呢。
晚餐是丰盛的海鲜大餐,商景差点想跟庄衾借钱买个冰箱冻起来,以后吃隔夜菜算了。
杨钺:“鉴于早上大家对于收见面礼的怨言,现在进行一轮小游戏。”
“鞠州、宦娜兰、庄衾、商景,你们组队玩一局绝地求生,排名最高的有奖励,老公下注老婆的淘汰顺序。”
商景的眼神瞬间亮了,这不得赚他个七千八千。靠技术吃饭就是比靠脸简单。
“你一定要押我最后一个被淘汰!全部押下去,明天就能买锅了。”
贺绛:“我知道了,你记得静音。”
商景进了游戏房,每个人分一个手机,直接开始。
嘉宾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押注,但可以分析。
商景是弹钢琴的,十根手指都比一般人灵活,而且看商景刚才的自信,想必经常玩这个游戏。
因此商景排第一。
不约而同,所有人给自己媳妇选的排名都是四人中的第二,第一比较难,第二苟一苟就到了。押注小几百,错了也不亏。
贺绛:“老岑,借我三千。”
岑非诺挑眉:“这么自信?”
他知道贺绛三年前,片场里逮着空就去自定义服务器里练枪,搞得琳姐有段时间怀疑他要转职电竞主播。
实际上,贺绛只打算在商景面前炫技。
商景跟了贺绛这么久,技术应该也过得去。
贺绛的性格,很难容忍跟一个菜鸟天天打游戏。或者说,菜鸟应该很难长时间容忍贺绛对他的嘲讽。
贺绛:“确实自信。”
他毫不犹豫地压商景最快被淘汰。
绝地求生游戏里,玩家通过降落伞投放到一片海岛上,落地之后,到各个房子里搜索装备、对战,直到海岛只剩下同一个队伍里的人获胜。
各个降落点物资丰富度不同,物资丰富人就多。
商景他们按照导演指示,降落地点人多得跟下饺子似的。导演组给的账号都是级别高的,匹配高端局,跟商景自己玩的人机局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商景动作慢了一些,没跑过别人,运气也不好,进的房间都没有物资。
他微微蹙起了眉,两根大拇指划来划去,操纵游戏人物奔跑。
二十秒后,他捡到一把步枪。
十秒过去,他站在窗口看见对面楼里有人。
一秒过去,商景被击中脑袋倒地不起。
最终排名99\\100。
商景讪讪地放下手机,大受震撼。
怎么回事?原来……原来他其实技术很一般吗?
庄衾:“你不能长时间站在窗口,会被人发现,对不起,我离你太远了,救不了你。”
商景:“没事,就是个游戏。”
他忽然想起自己信誓旦旦让贺绛全押下去。
完蛋了,两次游戏他嚯嚯光了一万块,倾家荡产,贺绛要嘲讽他了,以后也不让他打游戏了。
得想个办法让贺绛原谅他。
商景游魂似的从游戏室里出来,贺绛就在靠在门口等他。
商景酝酿了一会儿情绪,额头抵在贺绛肩膀上,哽咽道:“老公,明天没饭吃了。”
贺绛搂住自责落泪的商景,兜里揣着背刺老婆赚来的三千,突然不敢告诉商景自己押了什么。
“没事,岑老师非要借我们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