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检查完毕,没有增加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他走到贺绛面前,道:“你明天是不是要走了?”
贺绛:“对。”
商景瘪了瘪嘴,径直走到次卧,打开贺绛的衣柜,把他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上。
贺绛:“宝贝,你这是愿意跟我同床了?”
商景:“不是,我帮你收拾行李。”
商景查找了一下当地的气候,把贺绛衣帽间最深处的保暖皮大衣拿了出来。
衣长接近一点五米,矮个子穿直接拖地。剪裁和手感都很高贵。
贺绛:“虽然很保暖,但这是秀场款,不适合戈壁片场穿。”
在片场有时候随地就坐,哪管地上脏不脏,平不平的。一件上百万,再有钱也不必这么折腾衣服。
商景:“哦,那我挂回去。”
贺绛:“不用,先留着,有用。”
商景:“有什么用?”
贺绛:“你在家出门拿外卖的时候可以披上。”
商景:“不用了,我不缺衣服。”
贺绛:“你不生我剪掉你裤子的气了吗?我赔你一件。”
商景:“你还提!”
让这件事过了不好吗!他要是说不生气,下次是不是还敢剪?
“算了,我也不会收拾,你自己来吧。”
贺绛揽住商景的腰:“别,我不说话了,你拿什么我穿什么。”
出差之前,有小娇妻给收拾行李,做梦都没这么美。
小娇妻忙里往外,恨不得把衣服都搬过去,反正贺绛有钱,出得起快递费。
贺绛得寸进尺:“你看是不是还缺了一件。”
商景:“什么?”
贺绛:“你的衣服。”
商景骤然红脸:“干、干嘛……”
贺绛:“你考虑一下给我哪一件,我去做晚饭。”
“我想吃白切鸡!”商景立即点单,上次外卖员送的白切鸡,没来得及吃就发现问题。
贺绛:“我当着全国网友的面说过,不再做白切鸡。”
商景早就忘记这一茬,胡搅蛮缠:“我没听过,我就要吃。”
贺绛从善如流:“如果你挑的衣服让我满意,我就做。”
商景顿了顿:“你不会想要内裤吧?”
狗男人总是对内裤情有独钟。
贺绛噎了一下,他其实就想要商景现在身上这件白衬衫,他也没变态到对衣服有什么想法,纯粹就是逗一逗容易脸红的老婆。
“你说呢?”
贺绛不置可否,道:“我去做饭。”
庄衾妈妈给的白切鸡蘸料配方真的很绝,商景吃鸡水平急剧上升,都不用贺绛帮忙,十分钟解决一盘。
天色渐黑,贺绛铺垫了一天,投喂完老婆,淡然道:“累了一天了,你去洗澡吧。”
商景感到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他谨慎道:“搬家很累,我想早点睡。”
贺绛:“好。”
二十分钟后,贺绛出尔反尔,展开那件巨大的黑色皮大衣,在浴室外面包住了商小狗,动作像绑架流浪猫一样熟练。
果然!!!
商景被密密软软的皮毛包围,羞到蜷缩着脚趾,突然察觉到贺绛留下这件大衣的真实用途,什么给他拿外卖披着保暖,压根就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嫌弃卧室的床品太正经,总要整点花活。
怎么说呢,他也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想逃避。
会不会太快了,他还没上网查攻略呢。
他挣扎道:“不是说这衣服很贵?”
贺绛盯着陷在黑亮皮毛里的白里透红的老婆:“不贵,地摊货。”
逮住了商小狗就成功了一半,贺绛抱着商景,哄道:“我明天就要去戈壁拍戏了。”
商景挣扎弱了三分,小声道:“那今晚要好好休息啊……”
贺绛:“可能年三十才能回来。”
商景的挣扎只剩下一分:“万一明天错过飞机……”
贺绛斩钉截铁:“不会。”
因为根本不是明天的飞机,做到大后天也没问题。
商景稍稍放心。
放心个屁。
狗男人说的话根本不能信。
贺绛一边亲他,一边说话缓解他的紧张:“有一个问题,我憋了三年了。”
商景被亲得气若游丝:“什么?”
“三年前我去找你那天,你晚上有没有被枪声吓得睡不着?”
贺绛最后悔的就是,他那天气急败坏地上了飞机,完全忘记自己还给商景约了蒋闻疏导心理。
直到飞机出境,他才想起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今晚绝对睡不着,商小狗陪他失眠一晚,也是应该的。
但那股气过去,贺绛只剩下懊悔。
商景顿了顿,脸颊越来越红;“忘记了。”
贺绛觉得商景是不想提,愈发愧疚:“对不起。”
“不是的。”商景不好意思地实话实说,“你那天亲了我,我脑子里全是这件事,睡觉前也在想,根本想不起别的。”
贺绛倏地捏住商景的下巴,眼睛一眯:“意思是……因为我亲了你,你没整晚失眠?”
商景结结巴巴:“嗯。”
贺绛立马举一反三:“那我要是在射击馆里干你,你是不是还能脱敏?”
商小狗的害羞还有这种好处?
商景呆住,你在想什么!
“你胡说八道,除了第一次亲我,其他几次我才不会不好意思一整天!就第一次!”
不要用这种药到病除的语气啊,他为什么要这样脱敏!说得他跟小色狗一样!
贺绛使劲揉了把商小狗,深吸了口气,他得重新规划第一次的情景模式。
商景:????
害怕了!
还不如就今晚呢!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