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面面相觑,久久不能平静。
好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高喊响彻地下,“晚晚劫狱了!!!!”
刹那间,水牢乱作一团,被关在其他牢房的妖魔鬼怪听到风声,立马□□,整间水牢乱作一团。
在场者都觉得云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混账事。
嫦曦捻了捻柔白玉指,不禁看向郁无涯:“师兄……”
他面色沉沉的转身,背影流露出几分躁郁。
无数黑影在墙壁上飘忽,嘐嘐的怪叫声接连从墙壁处传出,全都是些不老实的妖鬼。
郁无涯边走边抬起左臂,红色术法自掌心发出,直接穿入墙壁,再一收拳,头顶又多出一片怨云。
鬼哭狼嚎瞬间消失。
郁无涯双手背后,表情乌沉:“梁玺。”
“大师兄。”
“召集弟子,追拿晚晚。”
“是。”
“一童。”
“弟子在。”
“前往太极殿,禀报长老。”
“是。”
已出水牢,郁无涯召赤影于脚下,转眼消失在天边。
原地只剩下嫦曦和其他两名太初院的女医。
女医有点不知所措:“师姐,我们怎么办?”
嫦曦望了眼天边,拎起裙摆:“去玉徽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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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明灯接连亮起,映照山城仿若白昼。
云晚和阿黄都坐在绝世剑上,绝世剑御行快如疾风,不多时便行出昆山之境。
云晚还被谢听云搂着,他耷着眼:“能站稳吗?”
她有点惊魂未定,点点头,谢听云的手慢慢从她腰上抽离。
云晚腿软,坐下来缓神,突然好奇谢听云是怎么闯过层层看守抵达水牢的,“你怎么进来的?”
谢听云平静的语气之中隐约透一丝轻蔑:“昆山结阵,形同虚设。”
绝世剑和玄灵嘀嘀咕咕:[他吹牛逼,他顺着排水口游进来的。]
玄灵顿了会儿,也和云晚嘀嘀咕咕:[他很英勇,他顺着排水口闯进来救你。]
绝世剑:“……??”
云晚震惊得倒吸口凉气。
没记错的话那个排水口同时也是接水口,冥渊水就是从那个口子引入的,他就……这么游过来??
云晚上下打量他一番,眉心拧紧:“你没事吧?”听说冥渊水会伤及躯体,有损修为,那么……
“有没有伤到哪里?”
谢听云喉间溢出一声轻嗤。
笑话。
他连鬼界的渡魂河都淌过,更别提这小小的冥渊水了,根本对他造成不了影响,就是多少损失了那么一点点,几乎不值一提的修为。
“无事。”谢听云沉吟片刻,但还是说,“回头补偿我。”
云晚愣住。
哪、哪种补偿?
那……那种补偿?
云晚的脸有点红。
绝世剑看不下去,又忍不住和玄灵加密通话:[他之前强行拿了琉尘的银霜玄花,有神物护体,根本不怕。]
玄灵又把这话添油加醋地对云晚重复一边:[他有神物护身才能安全地出现在你面前,感不感动,想不想哭?你不得补偿一下吗?]
绝世剑:“??”
云晚:“……”
她移开视线,看见阿黄虚弱地坐在一边,冥渊之水将他腰部以下的皮毛全部腐蚀,金黄色的羽毛粘连在烂肉上,云晚心疼得不行,连忙从储物袋取出灵药洒在了伤患处。
阿黄见此急忙阻拦:“气味难闻,主人还是离我远些。”怕血污溅到云晚的裙摆上,小心翼翼地往后面躲了一下。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云晚一阵心酸,强行拉过阿黄给他上药。
阿黄还想继续阻拦,开口却吐出一口稠血。
“定魂钉还有部分残留在他的体内。“谢听云抬掌放在阿黄脊背处,施加灵力向外逼使,就见几根断在里面的钉子从脊背处抽离而出。
没了定魂钉,阿黄这才松了口气。
谢听云又静坐在后头。
高处严寒凌厉似刀,阿黄抖起肩膀遮护住云晚,为她挡去寒风。
她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云晚胡乱地摸了一把脸,定了定神,攥紧阿黄冻得冰冷的手,“你告诉我,是谁欺负的你们?”
她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