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府。
课堂上, 李珫律走在一群学?生中间。
当今时?代,男女大防并不是很严重,要不然最初陛下也不会同?意女学?。
女学?的很多课都?是有单独的院子教授的, 女工,琴棋等等, 这些学?子府里都?请了专门的老师。
大多数时?间,女孩子们会在女学?的区域学?习, 而男子就还是原来的地方,但有一节课是例外的,那就是文史课。
而今天的文史课, 正是左相家的公子李珫律上的。
早早得到消息的曾姝心中分?外激动,脸上即使扑了一层淡淡的香粉,却依旧掩盖不掉脸颊两?侧的热意。
耳边是律哥哥念书的声?音, 声?音深沉中带着一丝磁性,就像昏沉的夜半山谷中柳莺鸟般动听。
“殿下,请您来回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在的, 律哥哥。”曾姝快速应道。
李珫律皱眉, “殿下,这里是学?子府,请叫先生。”
曾姝弯了弯眉, “好的, 先生, 那先生您也不要叫我殿下了, 叫我曾姝就行。”
“毕竟,就像先生说的。这里是学?子府呀。”
曾姝的一句话堵死了李珫律的拒绝声?。
随后曾姝很快地就答完了题。
李珫律继续讲课,声?音与?平常一般毫无?变化。
冷静自矜。
只是转身的时?候,无?人发觉他拿着书卷的手指, 骨节处攥得发白。
只有在看到坐在曾姝旁边另一侧的清丽身影时?,李珫律才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若清。
同?是姓曾,然而她却是不同?的。
这世上怕也只有她能够理解他。
曾姝不行,他父亲也不行,只有她——才行。
就像她说的,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愚钝者,只有少数人的人才是清醒的人。
而少数的聪明人,要么痛苦一生,要么顺了自己的本心快乐一世。
李珫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
……
学?子府的课很快就下学?了,今日下午正好是放假,每个学?子们的心情都?显得特别开?心。
学?习固然快乐,但休息的时?间放松放松也是轻快。
曾姝早就托人查了李珫律的行程。
学?子府学?子们休息,作为先生的李珫律自然也有半天的休息时?间。
她的确有感觉到律哥哥这些天有些情绪不开?心,她知道是因?为官职被她父皇拿去了,所以律哥哥才如此失落。
律哥哥的事就是她的事,律哥哥伤心了,她定?然不会让他难过太久。
虽然她不知道律哥哥当初说了什么,但父皇的发脾气一般都?不会太久,等过些日子父皇把这件事情淡忘了,她再去求求情,以律哥哥的才学?父皇一定?会再重新给予他官位,重用他的。
就像是如今,本来律哥哥是什么职务都?没有的。
也是因?为她记得小时?候玩耍时?,律哥哥曾经对她说过,他未来的梦想是当一个教书先生,她想让他开?心,才让她母后家那边的人,通了关系,让学?子府的人去左相家亲子邀请的。
当然这背后一切她没有让律哥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