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新歌在搜索即将进入尾声时突然?出声指挥道:“检查下窗子的?锁是否被暴力破坏,看看窗沿上有?没有?奇怪的?脚印,确定窗外进不来没有?通行许可的?家伙——”
两人?顺从地转身,无与伦比的?默契让他们又在没有?进行沟通的?情况下将窗子附近的?区域一分为二、分别?进行搜查。
也就是趁他们转身这时,元新歌也有?了动作。
按照伊尔迷的?提示,元新歌对自己的?念能?力有?了更多了解:他虽然?只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输出体内的?气,但只要他加以控制,气的?颜色不仅可以变得只与透明空气几乎毫无差别?,气的?存在感更是接近于无。
如?果他足够小心?,只要面对的?敌人?不是极其?强大的?念能?力者?,他都有?将对方拉入乌托邦的?机会。
于是在那两位护卫终于意识到身后轻松且安全的?空间已经被某种?庞大的?存在压缩到极致之时,元新歌以风般的?速度闪身来到了他们面前,一柄锐利的?匕首闪着月色折射出的?寒芒直逼两人?门面,也就是借着他们飞速躲闪的?时间,元新歌一把拍上了窗子。
他的?动作带动几乎填充了整个房间的?气朝窗边涌来,两位护卫意识到不对便想从已经没有?门板遮挡的?出口正面突破,但就在他们前进到房间中央时,身体已经重重倒在了地上。
元新歌在意识被抽离前瞟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事实证明,乌托邦顺利运转一周的?确需要虚拟世界整十?年、现实世界五分钟的?时间,元新歌昏迷前用身后的?窗沿做了支撑,因此恢复意识时总是要比对面狼狈匍匐在地板上的?两人?起身更快些。
他站直了身体,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重新准备迎敌,却?在与他们对上目光时意识到,这种?防备似乎已经没有?太大必要了。
“新歌……元新歌。”芬克斯纠正了自己下意识喊出的?称呼,他有?些头痛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然?后打量着面前这个与梦境中一模一样?的?青年——芬克斯暂且称那为梦境——并不想承认自己此时似乎还未能?完全回归现实身份。
飞坦的?确接收到了芬克斯隐晦的?求助信号,他紧皱着眉头,却?还是第一时间从袖中同样?抽出一把短刃,展现出了会毫不犹豫随时杀死元新歌的?坚定。
“你不能?说那都是假的?,”元新歌在他们面前第一次露出笑容,嘴角的?弧度中多少带着几分无奈,“虽然?时间流速不同,但我们的?确是共同度过了货真价实的?十?年时间。”
“但你有?现实里的?记忆。”飞坦接过话头,以不可否认的?姿态表示对元新歌示好的?否定,同时也在暗示芬克斯不要被那十?年记忆所迷惑。
元新歌坦然?点头,他说道:“但你们没有?,而你们承认了我,这还不够吗?”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交往是毫无目的?的?,无论是对快乐的?期待还是对利益的?渴求,人?总会有?目的?地接近其?他人?,”元新歌解释道,“比如?说库洛洛为了攻击元安歌救我一命,比如?说你们为了监视我而冒险进入元家,比如?说我为了其?他事情在那个世界成为了幻影旅团的?一员……”
“我大概没有?取代?谁的?位置,因为我是第十?四号,刺青就在这,我是蜘蛛的?身体,我连接着蜘蛛的?十?二条腿与大脑。”元新歌笑了笑,他指着自己外露的?白皙脖颈,这个没有?任何遮掩意向?的?位置让芬克斯和飞坦都想起了虚拟世界中那个绝佳的?伙伴。
元新歌在乌托邦中表现出了对旅团的?喜爱与依赖,他以幻影旅团团员的?身份为傲,又是个特殊的?存在,因为他不参加任何与杀人?有?关的?活动,无需考虑到遮掩纹身的?问题——于是他将刺青刺在脖颈上,这带给?了旅团成员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或许他的?每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元新歌的?确成为了幻影旅团中相当重要的?一员,他是旅团隐藏的?第十?四人?,身影甚至未曾出现在悬赏中,却?是旅团成员心?中不可取代?的?存在。
因此当元新歌放下匕首时,飞坦也没有?立刻发起攻击。
他和芬克斯一样?又陷入煎熬的?沉默中——偏偏此时侠客不在,他们第一次如?此思念那个信奉理?智大于感性的?智囊。
元新歌微笑着,他说:“但我不是幻影旅团的?十?四号。”
在芬克斯和飞坦的?注视下,他以他们最熟悉的?温和语气说道:
“我只是你们的?十?四号,现在我与旅团无关,只与你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