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是第?一回这样逗弄陆惑, 但乔汐依然感到新奇刺激。
轮椅上,陆惑软了身体,他的头微微仰起?, 他像是难受地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他的眼睛愈发漆黑,湿亮。
安静的房间?里,是他明显的呼吸声。
轻轻的,喘着,酥得直让乔汐的耳朵发软。
“陆惑。”乔汐做了坏事还不?知?道收敛, 胆子大得很, 她逗着陆惑, 故意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了?”
此时, 陆惑的眼里全是醉意, 额前的刘海有几分凌乱,遮掩住他过分青涩的眉宇, 加上小叶芽被捏,他一贯冷白的脸上全是潮红,很是勾人。
奇怪陌生的感觉袭来,陆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咬紧牙, 到底是喝了酒, 控制力没有清醒时候厉害,抑制不?住的闷哼声好几次从嘴里逸出,简直性?感得一塌糊涂。
“汐汐。”他低沉的声音好听得让人醺醉。
“我在?。”
陆惑微仰着头,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他无?意识地喊着:“汐汐。”
乔汐的耳朵都酥了。
太要命!
陆惑忍耐到了极致,也就不?想忍了, 他轻喘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清晰,还喊着乔汐的名字。
乔汐被撩得小心肝直颤。
她正想做点什么,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
“小汐,你是不?是在?里面?”门口?外的人是乔母。
乔汐惊愕,妈妈她怎么会来?
“小汐,你在?里面吗?”乔母敲着门,还按响了门铃。
“汐汐。” 陆惑看向乔汐的眸子漆黑湿亮。
“嘘,你别说话。”乔汐吓得赶紧上前,“陆惑,我妈妈来了。”
陆惑哪里还有什么意识,他一把抱住她,头搁置在?她的肩窝处,蹭了蹭。
耳边,少年的轻喘声直让乔汐红了脸,软了腿,“别喘,我妈妈来了。”
陆惑的手收紧,喃着:“汐汐,难受。”
敲门声继续响着,乔汐是痛并快乐,她哄着陆惑,“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你在?房间?等我。”
虽然陆惑现在?醉酒,但他的双腿不?能行走,她不?担心他会乱跑。
陆惑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听懂,他黑密翘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可怜巴巴地垂下眼帘。
乔汐突然有种自己欺负了他,然后抛弃他的渣女错觉。
她伸手摸摸他额前凌乱的刘海,“乖。”
乔汐松开陆惑抱着她的手,把陆惑推到床边,确认这个位置乔母并不?会看到,她才去开门,然后快速走出去,把门锁上。
“妈妈。”
“小汐,你真的在?这里。”乔母看见女儿出来,脸色红红的,她不?由得仔细打量。
“我刚喝了一些酒,想休息一下,发现自己的门卡丢了,就重新开了一间?房。”乔汐语气自然,不?经意地向乔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听经理?说你重新要一间?房,还觉得奇怪。”乔母眼底的疑惑消失,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走吧,该去切蛋糕了。”
乔汐乖乖点着头,跟着乔母去大厅。
乔汐的再次出现,一下子就吸引住所有宾客的眼球,她的头发在?刚才被陆惑蹭得有几分凌乱,却依然美得夺目。
黄涛和程旭陪着霍宇在?不?远处喝酒。
黄涛碰了碰霍宇的手,“霍哥,那个残废小子没有跟在?乔汐身边。”
“切,他哪敢在?乔汐父母的面前露脸。”程旭撇撇嘴,“也就霍哥几年不?在?,乔汐寂寞了,才会找那样的玩意 ,按我说,霍哥根本?不?用给太多眼神对方,浪费时间?。”
“你这话有道理?。”黄涛笑着抿了一口?红酒,嬉笑起?来,“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在?一个残废和一个天之骄子之间?,要怎么选。”
霍宇的眸色深深沉沉,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直接向乔汐走去。
“霍哥……”程旭想要喊住人。
黄涛拉住他,“随霍哥吧,他有分寸,不?会伤害乔汐。”
乔汐站在?蛋糕前,众多宾客围着她,不?断对她献上祝福语,是真的众星捧月。
有祝福的,难免也有对乔汐泛着酸气的。
乔汐不?光家世好,就连样子也这样明艳出众,站在?人群里,她一身雪肤完全把所有人比下去,再看看乔父乔母把她捧在?手掌心上,今天来的宾客都是名流权贵,同辈里,谁能比得上乔汐?
不?过,想到乔汐的身体不?好,患有心脏病,以致于她极少在?豪门中露脸,他们?的心里觉得平衡不?少,果然,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
这时,霍宇来到乔汐的身边,峻冷的脸容在?蜡烛的光下,柔和了几分,他泛红的双眼,紧紧盯着乔汐。
错过的这几年,她长大了,变得更?好看了。
“小汐,生日快乐。”霍宇醇厚的声音有几分哑,脸上也布满落寞,以前乔汐天天跟在?他身后,他大多数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直到后来出国的这几年,就算他在?国外谈了女朋友,但脑子里想到的还是乔汐。
他确认自己喜欢乔汐,不?是玩玩,不?是因为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他想占有她,想回到她身边。
后来父亲有回国发展的打算,他第?一时间?赞成,就是想回到乔汐身边。
然而,这几年的时间?能让人喜欢一个人,也能让人遗忘一个人。
他确认自己喜欢乔汐,而身旁这个女孩,她似乎远离了他。
她今晚的目光都在?那个瘸子身上,他刚才让人去打探,知?道对方是陆家的人,然而陆家对陆惑并不?重视。
乔汐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坐轮椅的?
或者像黄涛他们?说的,她年纪小,贪图新鲜,没有接触过有缺陷的人。
霍宇眸光里聚着温柔,他掏出一个小礼盒,“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乔汐刚才收到不?少宾客送的礼物?,在?她的眼里,霍宇和其他宾客是一样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