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的你的人是浅仓深雪?那是谁?”芽衣微微蹙眉。
“是在我前几天转入千羽学院的转学生啊!芽衣你居然不记得?”
在熟人面前重新变回草履虫的琪亚娜大声嚷嚷,他们四人这次又寻找到一家倒霉催的奶茶店坐下,打算以此为据点暂时落脚。
芽衣嘴角抽搐了一下,琪亚娜转入千羽学院的日期是2013年的12月7日。
可在那年的十一月份,她的父亲雷电龙马就因为经济诈骗案入狱,当时在各种意义上都一落千丈的芽衣怎么可能去管这些闲杂琐事?
“琪亚娜不是那种能够记住不相关女性的人,必然是和这位少女关系匪浅。”一旁捧着奶茶呲溜的鸭鸭话中带刺。
呵!区区挑拨离间,对本小姐忠心耿耿的小白和芽衣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怀——
“原来如此,是曾经的姘头来寻仇了,继续。”坐在她对面的白陌点头。
对面是个当众高呼‘我要喝芽衣的妹·汁!’的痴女百合超弩级死变态,既然如此,在碰到芽衣之前顺道骗走其他人的少女心倒也不甚奇怪。
“小——白——!”琪亚娜的世界,崩塌了。
“不是吗?”
“肯定不是啊!”琪亚娜一拍桌面,“只是她单方面单相思而已!”
“嗯,不是。”问出实情的白陌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现任”点点头,作为成天吃人家的米虫,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报之以李。
芽衣的笑容愈发崩坏,她意识到刚刚白陌看向自己的眼神相当微妙,微妙到她想拔刀砍个人,可又不知道该砍谁。
“也就是说,琪亚娜的前任女朋友来寻仇了。”大仇得报的布洛妮娅在琪亚娜‘都说不是前任啦!’的背景音下一锤定音。
芽衣:“可琪亚娜的前任为什么会想要杀死她呢?”
“芽衣你要相信我啊!我在遇到你之前别说谈恋爱了,连和人手都没有牵过!”
鸭鸭:“布洛妮娅认为是被抛弃导致的因爱生恨,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琪亚娜的前任。”
“代号已经默认为是我的前任了?!是不是草率了点?好歹叫人家姓名啊!有名字的前提下还取代号不是很奇怪吗?”
dr.shiro:“不奇怪,我们罗德岛上一大堆干员都用代号互相沟通,就跟没有本名似的,琪亚娜的前任。”
“不不不奇怪的绝对只有你们罗德岛!而且不要再将前任当成类似于标点符号的结尾语气词了!”
芽芽:“这是为了加深印象,”
鸭鸭:“抛弃前女友的——”
小白:“屑!”
“加深个鬼啊!这种莫须有的印象不用加深!而且一句话就不要拆成三段来说!再说那家伙明明都已经死了,还是被我亲手杀死的!”
仿佛有天使划过长空,空气陡然陷入安静。
五秒后——
咔嚓!
“找到德丽莎后你就去自首吧,琪亚娜,不,菜鸡。”几人中唯一貌似没有犯过杀戒的白陌从圣痕空间中摸出手铐,冷漠地给她拷上。
“明明之前都叫人家名字了,为什么又故意改回来?!还有快放开我啦呆瓜小白!”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我真是看错你了,琪亚娜·卡斯兰娜!”
煮饭婆抽泣着捂住颤抖的嘴唇,痛心疾首地瘫倒在坐在一旁的白陌身上,小脸用力埋入他的怀中,香香软软的娇躯微微颤抖。
“我真没杀人啊芽衣!你要相信我等会你明明是在笑而且根本没有停过!”
很明显,我们的雷电芽衣大小姐此刻正借着这个由头占便宜。
“芽衣姐姐放心,布洛妮娅是绝对不会犯罪——咳,没事。”回忆起幼时“辉煌”经历的乌拉尔银狼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喂这里才有个危险分子吧!布洛妮娅你有本事把咽下去的话重新说出来!”
奶茶店的气氛顿时快活了起来;
以琪亚娜的尊严与声誉为代价。
——等会,在这几人面前,她真有这些玩意吗?
......
我的名字叫做浅仓深雪。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像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念完高中,在大学期间谈一份恋爱,毕业后结婚生子,过上普通而又幸福的生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诶,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大小姐一般的浅仓深雪,其实暗地里是干那种事情的!”
“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
“诶呀就是哪种啦!”
不知何时,班级里流传起类似的谣言。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浅仓深雪,就是这样一个人。
或许正是因为太过于完美,引发了某些人的嫉妒;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恶意中伤;亦或是某些圆角女的背影被人误认为是她......
当浅仓深雪回过神来,谣言已然发酵,同学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由先前的崇拜与喜爱转化为厌恶与嫌弃。
只是这样的话其实是无所谓的,人并非依靠他人认同才能存在的幻想生物。
‘再忍忍吧,马上初中的课程就结束了,到时候就转学到其他市县的学校就好了。’
心灵被恶意刺的千疮百孔的少女这么想着,选择咬牙忍耐下来。
直到真正的不良听到传闻后找上门来。
他们狞笑着,在某天放学时,将独自回家的少女拖入小巷......
少女想要向周围的人寻求帮助,但是没有人站出来。
他们只是冷眼看着,用恶毒的言语攻击她,最先开始流传传言的人“石锤”她,仿佛少女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
谁能来帮帮我?
少女在心理这样祈求着。
可惜,直到最后,迎接她的,也只有那如深渊般的绝望。
......
本以为转学后的自己能够迎来新生,然而很可惜——
阴暗的巷子里,几个看起来就是小混混的男人将姿态秀丽的少女围住,为首的黄毛将她狠狠摔在墙上:“蠢货!你以为转到女校就能逃的掉吗?”
他拉起着她的领带,强迫她靠近自己:“人偶就应该乖乖的当一个人偶!在我们厌倦之前,你没有获得自由的权力!”
黄毛当然是在开玩笑,就算他们厌倦了,少女依然会被卖到不知道哪里去侍奉形形涩涩的客人。
她那对传统的极东父母根本不可能再要这么一个在他们看来不干净的女儿,能让她转校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自由?
呵!
在拳打脚踢一通后,某些方面的需求下促使黄毛与他的同伴动手动脚地剥她衣服。
“帮我压制住她!”
“是!”小混混们狞笑着压制住她的四肢。
“谁来......救救我?”
少女不知自己为何要呼救,明明与往常一样沉默就好,呼救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殴打与虐待。
今天也不会有奇迹发生。
下一刻——
“你谁?哇啊!”
白色卷发的少女一言不发地踩在放哨的喽啰不良身上,月光下,清冷绝色的容颜好似女神的化身。
“哼!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知道本大爷玩腻了这个贱·货,居然有妞送上门来。”黄毛冷笑着喊出国·民·党将领们的拿手好戏:“兄弟们给我上!”
其他混混骂骂咧咧地围了上来。
白发少女看了眼手中的提包,像是确定不宜动手般抬起包裹黑丝的腿。
砰!
砰!
砰!
三次踢击,三人全灭,纵然其中有一个手持短刀也一样。
浅仓深雪靠在墙壁上,扶着肩膀上勉强蔽体的衣物看向白发少女。
今天发生了奇迹?
“你这——”
见状,仅剩的黄毛从怀中掏出一柄黑漆漆的手枪,这正是他能聚集起一众混混的依仗。
他的表情狰狞而扭曲,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