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到教授,他都在侃侃而谈,刘晨也了解到教授喜欢在旅途侃大山,这一次竟如此安静,倒真稀奇,孟菲斯根本就是假寐,他这个人在交通工具上就会非常兴奋,瞄了金冬儿一眼,吐了吐舌头,意思是很明显,有这位在,说话不方便。
好吧,冬儿总喜欢怼教授,也是没办法。
教授有点蔫儿坏,眼珠子一转,乐道:“我们来聊一个有趣的话题吧,假设我们三个人正在穿越撒哈拉大沙漠,一天夜里,我们三个扎营休息,我恨冬儿姑娘,决意要杀死她。”
“你敢!”金冬儿的反弹很大,“我先把你给扔到车外去。”
“假设,假设,千万不要当真,其实我很喜欢冬儿姑娘。”孟菲斯连连摆手解释着,刘晨也笑道:“先听教授把话说完吧。”
“我决意杀死冬儿姑娘,就在她的水壶里投了毒,冬儿姑娘在沙漠里全仗着这只壶供水,然而,刘晨也决意杀死冬儿姑娘,在她的水壶上钻了一个小孔,想让水慢慢漏掉,刘晨并不知道冬儿的水已经被我投毒了。”
孟菲斯教授说得兴致勃勃。
刘晨心道,这家伙连过嘴瘾都这么开心,冬儿自然不高兴了,好在耐着心思没怼。
“结果,数日之后,冬儿姑娘渴死了,那么究竟谁是杀人者呢?是我还是刘晨?”
“我是杀人者?冬儿始终没有喝过教授下的毒药,因此,即使教授不投毒在水里,冬儿也要送命。”刘晨道,心说教授还真损,想出这么一个议题找下心里平衡。
冬儿恨恨道:“孟菲斯才是真正的杀人者,刘晨的所做作为根本改变不了结果,一旦这老家伙起坏心投毒,我就注定要死了,刘晨不钻孔,我也要送命,因为毒水流掉了,我还多活几天呢,只是被渴死,哼,放心吧,如果本姑娘要渴死,先干掉孟菲斯,把水抢过来。”
孟菲斯顿时有点尴尬,囔囔道:“可事实上你始终没喝过一点点毒药,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头脑健全的人怎么会宣称我犯了投毒杀人罪呢”
“就是你,你一脸奸人像,不是好人,就是你有罪,在我们华夏,就得判死刑,吃枪子儿。”金冬儿不容置疑地说道。
虽然只是假设,绝对不可能,孟菲斯还是吓得缩了缩脖子,争辩道:“这是涉及到因果概念的谜,难解的谜题,谁也说不清楚,法官不可能那么判。”
“就是你,很明显,你就是个杀人犯,搞不好你真干过坏事,等下直接把你送到警察局。”
孟菲斯欲哭无泪,跟女人有什么道理好讲,真是搬到石头砸自己脚。
刘晨很明智地看向窗外的风景,庆州的轮廓已在眼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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