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正色地点头。
隐正色地摇头:“不行!那里是恶魔的地盘,我无法踏足,除非你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上次……”
我打断他:“上次我去的时候还没想起以前的事,又是被诓去的,这次我是悄悄的去。”说着我凝视着他的双眼:“我对地狱再熟悉不过了。”
“那也……”隐的神情尽是不愿,但语气没那么坚决了。
“你只要守护好我的身体,如果遇上什么危险,你还可以通过我们之间的灵魂感帮我逃出来呀。”
“我知道你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但我还是要知道原因。”
我想了下:“因为,我要找一个人谈谈,我不相信他真的一点没感觉到我的存在,我更不相信他会做出背叛我的事!”
“你说的是阿撒兹勒?”
“嗯。”
曾经他是我的朋友,导师,执事,战友……甚至我曾对他动过心!
隐苦笑了下:“至少等你养好伤再去吧。”
“听你的。”我笑着说。
“你休息一下吧,我也要休息休息。”
当他和安琪离开休息舱,我的思绪又飘回了那片雪原。
我和他——那时的阿撒兹勒并没有谈拢,虽说死过一次的人会更怕死一些,但同时也一样会更加珍稀自己曾经认为并不那么重要的东西,比如自由。
有道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如果一个人连人身自由都没有,那绝对是种悲哀。
后来他想起这件事,还一脸难以置信地说:“原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必然手到擒来,没想到你这女人的思维竟如此与众不同。”。
“要我出卖自由,吾宁死!”我当时狠狠扔下一句,继续前行。
“什么意思?”他愣在原地,直到那个娇小却无比倔强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儿,才恍然明白过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彼列殿下,这女人说宁可死也不愿给你当仆人啊!”
我又走了一段路,见他终于不再跟着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而随着怒气渐渐消散以及西斜的太阳,我举目四顾更觉茫然苍凉。
并且冷静下来的我不禁在想刚刚真的有遇见“人”么?怎么好像——耶稣遇上恶魔的感脚呢!
难道将死之人都会受到恶魔的诱惑?幸亏早提高了警觉摆脱了他,不然怕是已经死在这儿并且连魂儿都被勾走了!
脑海中浮随之浮现出了某电影的片段——恶魔忽然露出狰狞的面容,拿铁链套到被诱惑的灵魂脖子上拖回地狱,真是细思极恐!我不由得打了寒战。
体能已经下降到极点,即便我一直没有停下脚步,但身体产生的热量越来越抵抗不了严寒,我搓搓手低头猛喘了一阵继续往前走,此时的我已经不能去想前路有多远,等待我的又是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倒下。
身体上的痛苦于我并不陌生,曾经我也是这样咬着牙,逼着自己一次次从病床上爬起来的。
我热爱生命,就像向日葵热爱阳光一般,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每一幅用眼睛能看到的画面,每一声耳朵可以听到的声音都令我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