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了有多久,沈北执就沉默了多久。
他最终没有接,而那个电话也没有再次打来。
过了片刻,我耳边响起酒瓶与酒杯的碰撞声,还有红酒声轻倒入杯,一杯接着一杯....
我有些担心他,很明显刚才那个电话是个很重要的人打过来的,至少是对他很重要。
毕竟在那天我们相遇的酒吧,沈北执都滴酒不沾,清醒地看着我一个人沉沦。
今天却一个人在家喝上了。
我从未在他身上闻见过酒气,可见他并不开心。
鬼使神差的,我忍不住轻手轻脚往书房门口走。
书房里拉着厚重的窗帘,透过半掩着的门,能看见沈北执一个人孤身站在窗帘后面,透过唯一一缕缝隙往远处眺望。
他的身影孤高而寂寞,有月光细细碎碎照在他手中的高脚杯里,像是不知道被谁遗落的思念。
也许远处有灯火万盏,却没有一盏为他而亮。
他一定是在思念某个人吧,也许是刚才电话的主人?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动,才发现这种情况之下,我再出现会有些不合时宜。
沈北执喝了酒,必然不能开车送我。
所以我准备悄然退出去,自己打个车离开。
没想到才走了两步,他暗哑的声音却在我背后响起:“过来。”
他整个人像是带着某种魔力,我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既不敢回头,也不舍不得离开。
直到他从背后圈住我,细碎的吻自我的脖颈往下,一路游弋到胸口处。
我微喘着,整个身子化作一滩水,几乎要在他温热的攻势下缴械投降。
他掐住我的腰,将我摁在书柜上,亲吻我微红的眼角。
我被他撩拨地浑身颤抖,透明的玻璃柜里折射出我欲拒还迎的姿势。
他将我抵在胸口的手拉开,更进一步,灼热的气息与我交织在一起:“既然跟我回家,就应该知道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