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求求你救救母亲吧。”
江沁竟是和王张氏出奇一致的哭哭啼啼,云千宁疑惑问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父候罚母亲跪祠堂,这都有两三个时辰了。”
江沁抹着眼泪,云千宁看向江淮,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江淮垂眸,今日上午王家来人的事他是知道,看来父候是知道王氏曾经刺杀过自己的事了。
不过……就仅仅是跪祠堂么?
江淮瞥眼看向云千宁,她的胳膊上还有多年未消失的疤痕,上次更是差点要了宁儿的命。
若非宁儿有空间秘宝,只怕他们就要天人永隔了。
“宁儿,你在这等我。”
江淮面无表情,只是眼底藏着从未有过的情绪。
云千宁轻点头,看着江淮他们出去,只是杭芝月并没有离开。
“还有事?”云千宁侧头开口,杭芝月盯着她,咬牙切齿道:“明明你和江淮就有皇帝宠爱,已经有爵位在身,为何非要抢侯府不可?”
云千宁眼神古怪的看着她,道:“什么叫抢?侯府本来就是江淮的,与王氏与江奇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杭芝月握着拳头,江奇懒散又贪玩,在朝中只能混到个无关紧要的小差事,别说捞油水,就是寻常俸禄都少的可怜。
而江淮和云千宁明明都已经是郡王郡王妃,又有自己的生意买卖,每个月挣得银子花都花不完。
别人见到他们二人也都会称呼一句郡王郡王妃,压根就不会提及世子和世子妃。
明明都已经如此了,他们为何不肯把侯府让给江奇?
非要自己都霸占着,如今更是要掌控整个侯府。
她可是顺天府嫡女,凭什么要处处矮这个罪臣之女又是外室所生的贱种一头?杭芝月不甘心,看着云千宁更是满眼仇恨。
“来人,送二夫人回去。”
云千宁懒得与她争辩,这些人真奇怪,东西本就不是他们的,为何这么理直气壮?
她撇嘴坐在软榻上,伸手拿一颗蜜饯嚼着,嚼着嚼着她隐约感觉出不对劲了。
“阿月,今日府上可有客人?”
阿月戳着下巴仔细想想,片刻道:“哦,夫人娘家来人了。”
云千宁微微疑惑,王家来人随即王静淑被父候罚跪,难不成是王静淑又偷偷拿侯府银子去接济娘家了?
可若是如此,江淮又怎么会出去呢?
难不成……
云千宁一拍脑袋,张口把蜜饯里的果核吐了,连忙起身道:“阿月,把我的袍子拿来,快跟我一起去佛堂。”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初了,天气寒冷的很。
虽说云千宁是养尊处优,可这几年吃得苦身上受的伤,早把她底子折腾垮了。
按照凌禾的话来说,就得慢慢仔细的养着。
所以即便还未下雪,云千宁的袍子也是早早就穿上的了。毕竟若是忽然来阵冷风,说不准就能把她吹得伤寒了。
“少夫人慢些,当心脚下的路。”阿月抱着袍子一路小跑跟着,云千宁从她手里接过袍子匆匆穿上。
“去晚些怕是要出事,千路呢?你快去找千路,让他先去佛堂,若是江淮有什么恼怒的地方,让他挡一挡。”
云千宁匆匆往佛堂走着,王家人之间的事,江淮向来是懒得理会。
别说今日父候是罚跪,就是杖责王静淑,他也是不会理会的。
而他情绪不太对的出去,分明就是找她算账去了。
江淮毕竟被王静淑多次刺杀,甚至有一次还差点害她丢了性命。
江淮是查到真相的了,手中也有证据。只是因为付家和陆傲这些事太过复杂,又赶上要备战西戎,兵器坊忙上加忙,他这才一直没顾忌上。
他这几日本就打算在父候带着老太太和王静淑离开前把证据给他,而如今他这般找上门去,只怕是要自己动手了。
云千宁当然不是劝他不要计较,而是不管怎么王静淑都是江淮名义上的继母,现在的嫡母,而且王静淑还有诰命。
若他当真不管不顾把王静淑杀了,王家人此刻已经被柏家逼得狗急跳墙,定会以此事咬住江淮不放。
这件事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她着实是担心江淮意气用事。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