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自然是有能力杀苏瑕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只不过能杀苏瑕的大有人在，但是敢杀苏瑕的人却屈指可数。

别说是杜白，就算是南极长生大帝也必敢杀苏瑕，无他，只因为苏瑕的师父是白云子。

在白云子曾经的传奇中，就有屠圣那么一回事儿。

杜白的表情变了变，有些难看，将心底的情绪强压下去，的确，正如苏瑕所说，即便是有能力杀苏瑕，但他也不敢杀苏瑕。

于是他冷哼一声，恢复了凡人的视听，转头看向皇帝，扬声道：“我是南极长生大帝的人，这一次是奉大帝的旨意，下界除妖，如今妖孽已清，理应回天界复命。”

皇帝何曾见过如此场面，见这位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天神和他说话，一时之间脑子一空，只能应声道：“是、是……”

杜白皱了皱眉，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要找到黑翼到底逃到了什么地方，然后杀了他，不然以后若是黑翼再次现身，无疑是打他的脸。

黑翼的最后一根尾羽就在苏瑕身上，不过杜白只是冷眼瞥了苏瑕一下，继而就带着二十八星宿转身离开了。

只怕杜白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黑翼居然将自己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苏瑕的身上，而苏瑕竟然也帮助了黑翼。

杜白虽然离开了，但是街市上的人群依旧喧闹不止。

苏瑕抿了抿唇，忽地觉得事情的发展和她最一开始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摇了摇头，迈步准备向外而去。

“且慢，苏姑娘……”

皇帝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见苏瑕要走，连忙唤住。

苏瑕侧头看向皇帝，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

现在皇帝看向苏瑕的目光和最一开始完全不同了，刚才杜白可是亲口说苏瑕是东极青华大帝的人，他虽然是凡人，但是天界的六御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苏姑娘是准备回去了？”皇帝试探地问道，他说的回去，自然是回到天界了，之前苏瑕虽然没有如杜白一般杀死黑翼，但是也牵扯住了杀人的黑翼，皇帝自然也十分感激。

苏瑕笑笑：“不，我现在还会留在这里。”

她现在的修为只勉勉强强在初玄界，还没有办法回归天界，不过说起来，其实人界也挺不错的，也不知道若是她回了天界，小白肯不肯和她一起，去做个妖仙什么的。

“苏姑娘既然不打算回去，不如就留在皇城中？”皇帝十分恳切地道，同时心底也有些郁闷，自家的国师在妖物面前毫无作为，以后若是再有这种事情发生，苏瑕又不在的话，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苏瑕眨了眨眼，其实在什么地方区别并不大，薛府和皇城都一样，不过苏瑕还是摇了摇头，皇帝身上气运尽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纵，她不想牵扯进这样的浑水里。

“不必了，我现在就在薛将军的府邸上住着，不想那么麻烦了。”

皇帝十分遗憾。

苏瑕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