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诗咏真的起不来床。
一睁眼就是懒得动,觉得困还想再睡一会儿,缓过来困劲儿以后想翻个身,腿抬不起来,内侧疼的有点过,腿窝带着困乏的小刺痛,感觉特别像被谁给咬了。
这……?大腿根为什么会有一堆草莓印?
唐诗咏坐起来检查,惊喜大过惊讶。
难道唐雅芊好了?
昨天她没有做那种可怕的噩梦,而且睡眠也很好,除了对那件事有一点点模糊以外,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当然,现在起不来不算。
唐雅芊!好样的!咱们完成了质的飞跃!
等腻了宋沐鸣,咱们一定要野起来!!!
宋沐鸣不在身边,他睡的那一边被子拉的很平展,若不是她现在翻来覆去,就像昨晚没人睡过一般。
隐隐地听见书房那边有音乐声响起,唐诗咏静心聆听,好像是戏曲。
他听戏,这可是新知识。
唐诗咏缓了一缓,四处摸索她昨天穿的睡衣,却发现床尾春凳上放着一条新睡裙。
穿上睡裙,唐诗咏去书房找他,书房门没关,只见宋沐鸣手上拿着毛笔在书桌上写字,时不时在墨砚里沾着墨,下笔没停过。
小留声机里播放着唐诗咏听不懂的戏曲,他穿着灰色睡衣,领口的扣子好几颗都没有扣上,露出肩上的伤疤,还有一点暧昧的红印子。
他口中还叼着一根烟,为平时冷静自持的气质增添一份痞气。
发现唐诗咏站在门口,宋沐鸣把口中的烟熄灭,打开屋内的通风,向唐诗咏招手,道:“醒了?过来。”
这话和昨晚他在床上叫她的话一模一样,唐诗咏莫名老脸一热,心里升起一份羞涩感。
昨天她真的就平安度过了?没有再咬他一口?也没有发疯?
缓缓走过去,被宋沐鸣拉着唐诗咏抱在腿上,唐诗咏看着桌上宣纸写的字,不解的问:“这写的是什么?”
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是组合到一起就有点晦涩拗口,是古言没错,但又是唐诗咏拿捏不住的辞藻。
宋沐鸣没说话,在她脖颈上轻轻吸了一口,把手上的狼毫放在唐诗咏手中,然后握着她的手沾墨,然后在宣纸上一笔一笔写字。
春宵苦短。
“日后要你多练练字,免得一個字都不认识。”宋沐鸣低声笑道,他昨天和今天有着明显的不同,似乎对她说话更软了,态度也比之前更温柔。
并不是说他以前不温柔,只是现在有一种超级加倍的感觉,就好像她是那种易碎物品,声音大一点,音震就能把她震碎一般。
唐诗咏看着这四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再加上字的意思,脸上臊得慌,故意回过脸瞪他:“你臭不要脸,不怕你的学生们看见你现在这样子?”
这才一晚上,他怎么就有种学坏了的感觉?
手上的笔又动,两人又合起来在宣纸上又写了四个字。
闺房趣事。
“人之常情,哪里来的臭不要脸?”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因为刚刚吸过烟,他的呼吸中带着浅浅的烟味,嗓音也有些干哑。
“反正就是不要脸,我一醒来你都不在,人家正是心里慌乱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你倒好连句安慰的话都没说,这简直就是渣男的做法,必须遭到谴责。”千错万错,反正她没错,就是宋沐鸣的错。
“我怎么知道你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昨晚我那么卖力,想着你也得睡到中午才起。”
这话知识量相当多,他直接说明他时间长,不到两个小时前才结束,还连带的提了之前她的“卖力”梗,那时候宋沐鸣可说过,他真的卖力,她就下不来床的话。
“小心眼,就是你不对,我走不动路,要你抱。”唐诗咏还是怪他,如果是因为昨晚,对她又好了一个层次,那么她现在就有绝对作的资本。
宋沐鸣觉得好笑,抱着她起身,走回到床上将她放下,问:“想不想吃东西?”
唐诗咏摇头,除了那里疼,腿和腰都有点乏,并不是很饿。
宋沐鸣了然,给她把薄被盖好,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道:“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过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