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相视一眼,皆看到彼此脸上的凝重之色。
黑暗笼罩下,府邸前两盏红灯笼散发着光芒,只见府邸前挂着一块牌匾,写着:夔国公府。
袁斌喃喃道:“这是夔国公府,青烟在此消失,王冠潜入了夔国公府……这总不能是王冠误打误撞潜入的吧?”
郡主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怀疑邪道王冠与夔国公勾结?”
你现在才知道?合着你刚才什么也不清楚……江寒心里吐槽。
“夔国公薛慕白是开国武将,受封辅国大将军,战功累累,曾经力拒南蛮,手握兵权……怎么会是他?会不会是圣页弄错了?”袁斌眉头紧皱。
大夏国公很多,但许多国公都已退出权力中心,夔国公薛慕白就是其中之一,但即便夔国公已不在权力中心,分量也是不小,事情难办了……
袁斌看向江寒,眼中带着期待:“江寒,你觉得现在怎么办?”
你问我干什么?我能直接闯进夔国公府吗?哦,这袁斌的意思是让我求助大哥动用羽林卫……江寒思考了一下道:“我可以肯定的是,王冠炼丹绝对不是一个人享用,他势必勾结了高官,因此才敢在永安县肆意妄为……”
“一开始我觉得他所勾结的高官顶天了也就四五品,但圣页追踪到夔国公府就断了,倘若王冠背后的人就是夔国公,那这件事就难办了,就算我大哥的羽林卫也不敢擅闯夔国公府。”
而且,如果是夔国公,那以他们掌握的证据就没用了,这种级别的官,哪怕退出了权力中心,想要掰倒他也只有政斗。
“邪道之事太大了,如今只有上报国子监了。”袁斌无能为力的吐出一口气,即便他们知道王冠就在夔国公府中,也不敢强闯抓人。
楚江月看了一眼还处在震惊当中的郡主,说道:“你们忘记了一件事,夔国公薛慕白不在京都,前年他被任命前往南方津州拒抗南蛮,如今夔国公府中只有薛夫人和薛慕白的女儿。”
三人相顾皆是一愣。袁斌道:“夔国公薛慕白不在京都?那王冠为何会躲进夔国公府中?”
楚江月道:“江寒,你怎么看?”
我站着看我坐着看我躺着看……江寒心里玩了个梗,沉吟道:“我并不知道夔国公不在京都,如果这样,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夔国公府有人勾结了王冠,并暗中进行惨无人道的炼人丹,二是王冠勾结的是其他高官,他知道我们在追他,故意潜入夔国公府,故布疑阵。但无论哪个,王冠都不可能久留夔国公府,越久他被发现的几率越大,我们可以守在夔国公府外,守株待兔。”
“这办法是不是太蠢了?王冠若是夺舍了薛夫人或薛慕白的女儿怎么办?”袁斌道。
“等天明后,江寒和郡主守在夔国公府外,我和袁斌进夔国公府拜访薛夫人。”楚江月不再多说,直接确认了计划。
四人奔波了一夜,早就疲惫不堪,在附近找了个地方休息。
“等抓住这邪道,我要在外面躲两天,使用了五张圣页,父亲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李乔乔皱着眉道:“你的圣页从哪里来的?”
“出来时钟府君担心我的安全给的。”江寒道,反正也没人会去问钟离什么时候给自己圣页。
天亮时,袁斌睁开双眼,道:“你们饿不饿?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碗面吧。”
“好!”
四人当即找了个面馆,点了四碗面条。
吃到一半时,就见几个读书人走了进来,边走边道:“真是丢人!堂堂国子监天才,竟然在辩法上输给了那个妙玉和尚!我们儒门的脸都让他们丢尽了!”
“张庭风还自诩为国子监第一天才,结果被那个妙玉三言两语就说得没话说了,简直废物!还有那个贺秀,竟然被辩得哑口无言,他们怎么不去死?”
“最丢人的是袁斌,他作为周祭酒的徒弟竟然怯战没来!唉,这次丢人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