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第二件礼物,说来也是贵国之物,吾打算送给卫国公。”须罗二皇子笑着看向江震声,说道:“希望卫国公喜欢这件礼物。”
挥了挥手,须罗仆人就把第二个盒子打开。
而在盒子打开后,武将们脸色登时大变。
盒子当中放着的,赫然是一柄断刀,断刀满是缺口,更是沾满血渍。
仅是看到断刀的第一眼,江震声的脸色就阴冷了下来,无声的气势蔓延而出,压得旁边的人喘不过气。
江寒看着断刀,皱了皱眉,却是有些不解,这断刀有何来历?父亲为何如此激动?
不仅是父亲,其他武将也是满脸怒容。
“好一群蛮子,倒是送了老夫好一份大礼啊!虎山的这柄刀,你们这些蛮子是从哪里偷来的?”
江震声开口,语气中丝毫不掩饰对这群须罗人的厌恶。
“哈哈,卫国公果然认得这口刀。”
夜神荒笑着开口,说道:“当年洹州城守将曾虎山曾将军当真是一员猛将,分明只有三千人,却还是死守洹城不退,被吾军破城后,竟要以血肉之躯挡住我们须罗大军,战到刀断甲破,鲜血流尽而死,竟也未曾退后一步。吾虽与曾将军为敌,却也敬佩其为人,这柄断刀也便被吾军所得。
吾听闻,这曾虎山乃是卫国公副将,想必这么多年来也极想念您这位旧友,曾将军的尸骨我无法送来,只好送来曾将军的断刀,以解卫国公的思念之情。”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脸都冷下来了。
这是挑衅,也是嘲讽!
这须罗二皇子简直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放肆!”
“该死的蛮子,你这是来耀武扬威的吗?”
“诛心之至!诛心之至!甲午年时,你们趁乱袭击洹州城,若非洹州城守兵不过三千,以曾虎山曾将军的实力,岂能让你们轻易攻下洹州城!如今竟敢来吾等面前挑衅!”
所有武将这一刻都怒了,就连兵部尚书张海棠也忍不住喝道:“蛮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当真不怕陛下震怒,走不出这座大殿吗?”
夜神荒故作委屈之态:“吾想卫国公势必想念曾将军已久,亲自送来曾将军的断刀,以解卫国公相思之情,这如何能说成耀武扬威?当初曾将军曝尸荒野,被野鸦啄去其肉,被野狗啃去其骨,如今曾将军在这世上,就只剩下这件遗物了,卫国公当真不愿收下?”
听到这话,江寒的眼神瞬间冰冷了起来。
他知道这须罗蛮子是故意说这些事在乱父亲的心!
父亲即将前往南荒之地,这个夜神荒却在此时拿出父亲旧友的遗物,就是为了将他激怒,等他上到战场时,难免会因为情绪而出错。
这蛮子用心歹毒,其心可诛!
江震声怒极反笑,说道:“好,老夫还要多谢你给我送来虎山的这件遗物了。”
江震声走上前,拿起断刀,却是虎目含泪。
当年曾虎山为他的副将,武功超群,刀法凶猛,若非洹州城留下的人实在太少,也不至于城破人亡。
但即便如此,曾虎山也未曾抛弃洹州子民逃走。
否则以曾虎山的实力,想要逃走,根本不难!
“爹!”江寒抓住江震声的手,心头怒火焚烧。
江震声却淡淡道:“寒儿,爹要你记住,记住今日之事,记住须罗对我们大夏的侮辱!就算今日拔刀将他们杀了有何用?这群人不过一群废物,不足以让我动刀!等到来日马踏须罗首都之时,爹会让他们,跪在洹州城前自杀谢罪!”
江寒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父亲的意思是这些人确实可以杀了,但没必要,因为这些人就是来恶心大夏的,杀了他们,不但不能解气,还会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