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欢欢,她可怜的欢欢,可她知道她不能掉下眼泪,得忍着。
“且仔细等着吧,我在这,你不许去。”妇人再次开口道。
“母亲!”他喊了声。
她没说话,单单凭他这一句母亲,她就知道,她留不住他。看到他这样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心里的怒火更胜了几分。
“母亲!”他又喊了一声。
她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去吧。”
那个模样,像是苍老了许多。
“谢母亲。”他垂了手便要走。
“等等,”她叫住了他,拿了件厚厚的披风给他披上,“天寒,我儿莫要冻着,哪怕是为了我和若欢。”
他心里一暖,再不回头,大步向前走去,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一夜落雪,外面是一层厚厚的雪,冷得他打了个哆嗦,若欢那丫头,现在肯定也特别冷吧,他得赶快。
另一边,黑暗的房子里,只听得见滴水声,只见一个人被反手绑着,眼睛被蒙着,只有嘴里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大哥,他这么不顾情意,我们又何须对他女儿客气,我瞧着挺水灵的,不如……”外面男子的说话声让她打了个哆嗦。
“不行,如此,不是我李某人之举,再提,也莫要跟着我了。”又一个男声传来。
她稍微松了口气,看样子,现在应该没事。
忽然,外面传来几声闷哼,便再没了动静,她心里一喜,爹爹来救她了?除了爹爹,又有谁有这个本事。
只是爹爹,好像还受着伤,都怪她,太不小心就被绑来了。
门被轻轻打开,只听见沙沙的响动,又忽觉得手里一轻,竟被解开了。
她惊喜地叫道,“爹,呜呜。”
只是刚一开口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嘘,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不是爹爹,她暗想,只是来人身上的气息另她很安心,反正现在也躲不掉,跟他走了又何妨。
听他的声音不像是坏人,只觉得身体被抱起,束眼的黑布悄然滑下,那人的容颜暴露在视野里,她竟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
“抓好了。”他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