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调查全部结束才能说。”
“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能说?”
“目前,还只是嫌疑。”田春达没正面回答。
庄方同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不认为房伟是连续奸一杀女人的凶手。”
“你了解他吗?”田春达问。
“刚才说过,我受某人委托,作了房伟的辩护律师,曾与他谈了几个小时。我做过检察官,后来做律师。也就是说,做过起诉和辩护的工作。因此,观察人的经验自然比一般人多一些。谈话之后,我自认了解了房伟这个人。我承认,他有粗暴的一面。他虽然是发型设计师,思想很新潮,但他却不善言辞。我断言他绝不是杀人犯。”
“我觉得庄律师下这个断言早了些。”
“可我还是认为房伟是清白的。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证据,不过,一旦起诉,你们就会背上包袱。我承认房伟在旅馆跟酒吧相识的女人吵过架,也承认在警方查寻下,我劝他自首。但仅此就能构成刑事犯罪吗?我认为,这些充其量只能是调解的条件。”
听了庄方同的话,田春达无名之火从心头燃起,忿忿地说:“能不能构成犯罪,这是我们决定的!”说完他站起说:“就谈到这吧。”
十三
隔壁房间的审讯正在进行。或许是听了庄律师的交代,房伟在审讯一开始态度就很强硬,而且将一切过错全推给了李燕。
“我是同她住进了旅馆。是她邀请我去的,她也承认是情投意合。可谁想一住进旅馆,她张口就向我要一万元!”房伟向负责审讯的向海洋刑警生气地说。
“是你掐住她的脖子吧?”向海洋问。
“没有啊。为了钱的事,我们起先口角,后来厮打起来,也许在厮打中我的手碰了她的脖子。说我掐住她的脖子,要掐死她,这确实是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李燕没有说她向你要钱呀!”向海洋说。
房伟耸耸肩:“胡说。她干的简直是妓女的勾当,当然不会承认。我虽然犯了动粗的错误,她诬陷我也不对呀!”
“那你为什么匆匆逃跑呢?”
“她拼命地叫喊,凭谁也得跑,况且我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我也是艺术家,害怕自己的名誉受损害。”
“艺术家?”
“是呀,发型设计是了不起的艺术嘛!”
“这是你的东西吗?”向海洋把从房伟房间搜查来的杜月月的照片放在桌子上。
“从我房间偷出来的?”房伟不满地问。
“不是偷,是以物证收存的。”
“什么物证?跟我上旅馆的可不是这个女人。”
“我知道。这是杜月月,前几天被奸杀的女人。”
“从报纸上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有照片也构成犯罪吗?”
“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拍的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