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幅令所有正常男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马玲儿衣衫碎裂,浑身不着寸缕,胴体洁白,玄清子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正是即将扶摇直上的危急关头,无奈浑身经络之中虬结着玄清子的血煞妖力,便是想动一根小指头也是势所不能,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而下。
陈棺生见状二话不说,抬手一剑就朝玄清子背后命门刺了过去。
命门在后腰两肾连线的中心点处,这里不但是活人的致命死穴,也是天下所有僵尸之属的命穴所在。不论是鬼尸还是金甲道尸,亦或是恶尸之中最高等级的血煞天魔,只要还没有脱去僵尸之身,这里就是其最大的弱点所在。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要问了,一开始马玲儿突然使出瞬步遮影鬼连环占了上风,为何不攻击这处致命弱点呢?
玄清子曾经身为鬼道高手,自然深知僵尸之属的致命弱点,防护自然是周密异常,尽管马玲儿无数次试探攻击其后心要害,他都不曾放松过对后腰命门的保护。
二者马玲儿修为固然大成,但是毕竟才不过二十出头而已,境界虽有,功力相差却实在太远,根本无法攻破玄清子的护身罡气。假如换了陈十三这种修为超绝,法力浑厚的鬼道高手在此,玄清子就绝不敢以护身罡气硬抗攻击了。
托了陈棺生修为太低的福,玄清子一开始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满心以为只要制住了马玲儿,那就一切一任己意了。
他完全没想到,陈棺生这种修为低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少年,居然有本事击破自己布下的气墙,是以扑倒马玲儿以后正得意处,想要好好品尝品尝这世间绝色的时候,对外几乎全无防备。
不过高手终归是高手,陈棺生虽然出其不意,但是玄清子却能在金刃及身之前及时脱开了一剑穿身之厄,不过这样一来,马玲儿却暂时得以保全了清白。
站在数丈开外,玄清子惊疑不定,望着陈棺生问道:“你是谁?”
陈棺生拦在马玲儿前面,正要说什么,听到玄清子的话,他生性老实,人家问什么也就答什么了:“我是陈棺生。”
“陈棺生?!”玄清子重复了几次,喃喃道:”没听说过。“
“末学后进,你当然不可能会听说过。”陈棺生仗剑护身,大声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夜想伤害她,那就得先弄死我再说。”
玄清子喝问道:“小兔崽子,你不怕死吗?”
“死谁能不怕?”陈棺生:“我当然是怕死的。”
“既然怕死,那就趁早滚蛋。”玄清子微微一笑:“本王看你资质不错,杀了可惜,只要你不打扰我的好事,我可以马上就放你走。”
“老祖宗说得好,杀生不如放生,既然你可以放了我,那你顺手把老姐也放了吧。你也积点阴德,指不定将来可以成仙了道呢。”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容我考虑考虑。”玄清子微微沉吟了片刻,道:“好吧,我放你们走。”
陈棺生神情一松,正要说什么,马玲儿忽地断喝一声:“让开。”陈棺生想也不想,一个饿狗抢屎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也恰在此时玄清子一爪抓了过来,若非马玲儿机警,此时便有十个陈棺生那也给毙了。
还不仅如此,一道耀眼的金光陡然从马玲儿身上散发出来,这金光无远弗届,无处不在也无孔不入,饶是玄清子见机得快,依然被这金光撞了个血气翻腾,浑身血光一阵散乱。
玄清子百年修为,平生经历的凶险恶斗多不胜数,经验自然是极其丰富。与那太阳一般的金光一触,只觉浑身血芒竟然有消融之势,当下里更不多想,硬生生收住了身形的同时一个筋斗向后翻了出去。
等到他站定了身形,只见一口小巧的铜钟悬在马玲儿身形上空约三丈之处,钟口朝下,金光缓缓洒落,将她与陈棺生严严实实地护在了其中。
这铜钟也不知是何宝物,钟声散发的金光竟然让玄清子束手无策,灵魂深处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战栗感,就如被天敌给盯住了一般。
看到这一幕,玄清子心中暗道侥幸,若不是刚才见机得快的话,自己十有八九就被这金光给罩了个正着,就算自己本事再大能够最终脱身,马玲儿和陈棺生绝对就趁机逃走了。
自己的秘密一旦被这两人给传扬了出去,各路高人绝对犹如苍蝇逐臭一般闻风而来,就算浑身是块铁,下炉又能打几根钉呢?玄清子固然自信,却绝不认为可以与五派四大家以及各路散修高手同时作对。
一念间想到这里,玄清子哈哈一笑:“果然是好宝贝啊,这口小小铜钟竟然可以克制我金甲道尸之身。小姑娘,刚才你是不是打算用这法器与我同归于尽啊,果真是好险啊好险。“
却原来适才马玲儿自知无幸,心中一横,就想着趁这老不修欲仙欲死之际以元神祭钟,拉他一起上路。没想到陈棺生竟然有能力斩破玄清子布下的血煞气墙,一脱了玄清子掌握,马玲儿死志顿消,暗中以神念传音让陈棺生和他插科打诨,为自己争取时间。
她料定玄清子今夜断乎吃定了自己二人,绝不可能放过了,但是陈棺生切裂气墙对其震惊必定不小,莫说是玄清子,就算是自己都格外惊讶,只要一个小小的时间差,就可以祭出了这件法器护身。
马玲儿神念敏锐,掐准了玄清子出手的时机突然祭出法宝,可惜依然是功亏一篑,现在除了以法器金光暂时护住自己二人之外,却是无力反击了。
陈棺生从地上站起来,却没有转身,问道:“老姐,还有别的办法吗?“
马玲儿颓然摇头,心中沮丧莫名:“若是刚才能扣住他,说不定咱们可以逃掉,可现在我是黔驴技穷,无可奈何了。这金光护得住我们一时却护不住咱们一世,只要我法力一衰,咱们就要糟糕。”
陈棺生抬头望了一眼那悬在半空的铜钟,问道:“老姐,难道你这件宝贝就没有别的作用了吗?”
“我怎么知道?!”马玲儿咬牙道:“这件法器是我无意中捡来的,对阴魂厉魄倒是颇为好用,不过也仅仅能用之护身罢了,其他用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那你就没自己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