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酒劲儿就来她的整张小脸红扑扑的,同时脑袋也昏昏沉沉,昨晚她的情绪有些高昂没睡好,忍不住往床靠了靠。
等男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新进门的小姨娘抱着枕头,睡得脑袋一点一点的,那鲜红衣遮掩的白皙颈项仿佛在无声地引着沈缚的视线。
本来就静的屋子,也彻底陷入了死寂。
许嬷嬷赶过来看到姜妩的样子,惊得说不出话,当即要将姜妩叫醒,却被大手挡了回去。
沈缚那双狭长的凤目,在烛光的摇曳中渲出几分兴味儿。
“开窗。”他突然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有点滞涩。
话落,姜妩身旁的窗户全都吱呀声打开了。黑夜里,几道暗影,迅速地隐退下去。
姜妩感觉到一阵寒风侵袭,猛地惊醒,抬头便看见坐在离她几尺远的沈缚。
男人穿着玄色长袍,丝滑的面料看着就知道是极好的,腰带懒漫的系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则握着把泛着冷光的银剪,散漫不经地剪着喜烛的烛芯,俊美如斯的脸晦暗不明,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沈缚看着醒来的姜妩原以为她看到自己会露出害怕恐惧的神情,岂料姜妩忽然冲他灿烂一笑,两颊的梨涡又甜又勾人,冲他喊道:“夫君。”
沈缚的手中把玩的银剪一顿。
姜妩酒劲儿头,看到沈缚就想亲近,但是她站起身没能使力,又重新跌坐回去。
沈缚轻嗤了声:“姜家的规矩便是如此?”
“不是不是。”姜妩连忙摆了摆小手,她虽然喝醉了,也分辨得出男人的情绪,感觉他有些生气,张了张嘴想认错,听见男人道:“剪烛芯本是你该做的,我替你做了,应不应罚?”
罚?
姜妩歪了歪头,想也不想地点头:“罚!”
饶是沈缚也因她的爽快诧异了下,又掀眼皮看了看她,道:“夫君未归,自己酣睡不醒,应不应罚?”
“罚!”姜妩又点了下头,发间的钗饰差点被她晃掉。
沈缚看着有些憨傻的少女眯了眯眸,那日故意往他怀里倒的时候,可聪明机灵着呢。
“还不过来?”想到曲池的算计,他的声音冷了冷。
姜妩赶紧起身朝沈缚走了几步。
她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心里想着沈缚的罚,又想着自己该伺候沈缚洗漱更衣,腰间却蓦然被沈缚手中尖锐的银剪抵住。
少女的杏眸愣愣的瞪大。
还没反应过来,沈缚的手指一动,锋利的剪刃喀嚓剪断姜妩的腰带,衣衫顷刻掉落在地。
少女只剩下薄薄的中衣,其余全部暴露沈缚的眼前。
男人唇角弯起无比恶劣的弧度,语气戏谑道:“侍寝见到夫君还穿着衣服?”
姜妩有些浑浑噩噩的头脑瞬间捕捉到了关键词。
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