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在旁边默默地陪着我,时而出去抽一支烟。
他身上的烟味,总是淡淡的,就像恰到好处的男士香水味一样,不仅不令人讨厌,反而还会觉得有些神怡。
Tony时不时地看我一眼,大概是时时观察一下我的反应。
我转过头,看着Tony,冲他笑了笑。
我知道这个笑很苍白,很牵强,但总要给人家一些礼貌的回应。
Tony虽然平时高冷面瘫,但他的心事偶尔会从他那双大眼睛里泄露出来。
我看着他,他盯着我,眼睛里似有话说。
但我没有精力去认证这事,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我复又看向地面,目无焦距地等待着医生上班。
“以后,”Tony的声音传过来,低沉有力,“让我照顾你们,行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机械地转头看向Tony,他坐在我旁边,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上身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
“Tony,”我掩住面,歉意而急促地说,“我现在无法思考,请先不要说其他事情……抱歉。”
Tony不再说话,但仍然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坐在那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一样。
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多,医生要上班了。
我急忙站了起来,望眼欲穿地看着医生可能过来的方向。
Tony站在我的身旁,身姿挺拔。
恍惚间,我竟有那么一点点踏实感。
医生让我进门诊室看化验单,Tony问我是否需要他也进去,我拒绝了。
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我都想自己先知道,这样,我可以第一时间照顾我自己的情绪,而不用去理会别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