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公共浴室,也在走廊里。现在没什人,你就尽管自己用。”
“那就住这儿吧。”我转头跟陈厂长说。
陈厂长显然不太满意,但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帮我把行李搬进了这家旅馆。
我简单地洗了一把脸,就跟陈厂长去了她的工厂。
“小王啊,你这住得太委屈啦。”陈厂长叹道。
“没事,只住半个月,而且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工厂里,回去旅馆也就是睡一觉,这里完全够用了。”
其实,我也可以选择住好一些的酒店。Wendy在我临出门的时候告诉过我,酒店离工厂远,她已经跟陈厂长说过,帮我安排好每天接送的车子。
但我实在心疼这些没必要的成本,成本增加会影响到Wendy的利润。Wendy对我很好,也非常大方,我一直心存感激。
陈厂长的工厂属于中等规模,据她自己介绍,也是从一个小小的个人作坊慢慢发展起来的。
我问她累不累。
她说,当然累啊,可是为了孩子,累也值得。
原来,陈厂长也是早年就离了婚的女人,有一个女儿,为了让女儿能受到更好的教育,陈厂长先是自己开了一家裁缝店,后来找了些小工,做成小的缝纫加工厂,再后来,接的合同越来越多,做到了现在这个规模。
她的女儿已经20岁了,现在在韩国读书。
陈厂长说,虽然厂子不大,但能供到女儿出国留学,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问她是不是要把工厂送给女儿。
她苦笑了一下,“我闺女根本就瞧不上这种地方,她肯定要去大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