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家自会安排周到。若是公子醒来之后问起,奴家该如何回答?”
“你只管告诉他我的名字就好,让他安心养伤,等我来见他。切记,别让知道他在这里。”
“哎,奴家记下了。奴家这就为东家和这位小公子安排住处,二位且等上一等,很快就好。”
“不必了,”杨锦帆放下茶杯,“徐掌柜莫要多操心,你也忙活了一宿,好好休息吧,我们这就要走。”
“啊?东家劳累了一宿,再这般奔波,身体怕是吃不消的。”
“不用担心,我没事的,你好好休息。不久后我会再来镇上,到时候我会将绣好的手帕带来。”
“东家路上小心。”
徐雨湘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送他们出了门,这才回房去看望了二癞子,处理好房间里的血水和烛台,这才回屋休息。
半个时辰之后,四人回到了医铺,天还没亮,顾家的人还在睡梦当中。
杨锦帆回到房中,杨老三和王氏睡得很沉,她脱下鞋袜,意念一动,进了空间泡澡,直到听见外面传来鸡鸣声,才从空间里出来。
顾家人陆陆续续起来了,杨锦帆也在卯时之前起身,尽管一夜未睡,在灵泉水里泡了几个时辰,她依旧精神抖擞。
一家人没发现任何的异常,杨老三和王氏起身后只感觉昨晚睡得格外好,一夜无梦。
杨锦帆和怀顾君都默契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跟着夫子读书,跟着顾定裕学医术。
三日之后,杨锦帆又受到了一封信,同样是徐雨湘亲笔。
“一醒,恢复良好,速来。”
简练的一行字,让杨锦帆又拉上怀顾君还有白玉白茸在夜里启程了。
到了徐家成衣铺,只有一个小工在那里,问了情况之后,杨锦帆等人在小工的指引下来到了徐家的一出府宅,府里灯火通明,四人很快便找到了二癞子在的那间。
扣响房门之后,徐雨湘迎了出来:“东家,公子就在里面。”
“嗯。”
杨锦帆进屋便看见二癞子半坐起身,虚弱的身子脸上尽显疲惫,正偏头看向他们。
“癞子叔!”
杨锦帆赶紧跑到床榻边,一双小手将二癞子搭在被子上的手握住。
二癞子回之疲惫一笑,苍白无血色的脸因着见到杨锦帆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阿帆,你来了。”
长时间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极度沙哑。
杨锦帆一下子红了眼眶,在原主的记忆里,整个古溪村除了爹娘,就数癞子叔与她最为亲近,如今盼望已久的亲人成了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她心里如千万只蚂蚁爬一般难受。
“癞子叔,这三个月你到底去了哪里?阿帆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你,你莫是不知,阿帆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杨锦帆收不住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二癞子慌张地想抬手给她擦眼泪,奈何手上实在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