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小将军饶命啊,饶命!”
驿站官员被一名黑衣少年踩在脚下,疼得嗷嗷叫,边哭边求饶。
黑衣少年手中寒光凛冽的剑抵他的脖子上,剑锋一横,剑气掠过他的耳畔,吓得他身子一直在抖个不停。
“本将军有没有和你们说过,要好生伺候贵人?”
官员下意识地将把剑挪开一点,黑衣少年一把揪起他的前衣领,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剑锋又逼近了几分。
“说过,说过!将军说过的话,下官一直记在心上,未曾忘记过一刻!”
他的唇齿都在打颤,头上的乌纱帽早已被打落在地,身上的官袍也被揪了个凌乱。
少年手上用力,一把将他推搡在地。
官员疼得只剩下呻吟,手忙脚乱地爬到少年脚边,跪扑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喊饶命。
黑衣少年冷瞥着地上的人,像看一条死狗。
“本将军来时就与余大人交代过,贵人他身子弱,圣上此番让贵人来此地是为民请愿,为夏汭城蒙冤的百姓做主。我们才来到这儿多久,贵人吃了大人让人送来的吃食,便上吐下泻,如今甚至昏迷不醒。大人啊,你这让本将军如何信得过你?若是贵人无事,你我还能向圣上请罪,若是贵人有事,你我二人吃不了兜着走!”
余光海吓得大小腿直抖,听见少年的话,莫名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哭得更凶了。
黑衣少年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疼,正准备再给他两脚,脚还未抬起来,就见房间里踉踉跄跄跑出一个小厮。
“不……不好啦,不好啦顾将军!”
怀顾君皱着好看的剑眉,一把揪起小厮的前襟,冷声道:“说,怎么回事?”
小厮被怀顾君冷峻的气势吓得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地道:“顾将军,贵人他……贵人他吐血了!”
“什么?!”
怀顾君再次抬起脚,二话不说就朝余光海踢过去:“好你个余光海,你可知贵人什么身份,原来心里想的都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是吧?贵人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本将军先把你砍了!”
余光海只感觉胸口传来剧痛,快要将他撕裂,整个人缩成一团。
“顾将军,冤枉啊顾将军!下官没有想害贵人,就算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啊!”
“这话,你还是等着到圣上跟前说去吧。”
轰!
此话一出,余光海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死过去。
怀顾君又狠踢了他两脚:“想装死?起来,不想死就赶紧去找大夫过来!”
余光海这才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去找大夫。
怀顾君幽幽地看着余光海仓惶的背影,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随即转身,快步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怀顾君便怒气冲冲地走到床边,将那些手忙脚乱在给床上带着兰花面具的少年擦血迹的小厮通通赶了出去。
“起开!余光海的手下没一个中用的,全都笨手笨脚,只会等着吃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