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爹的辅助,你阿娘能生下你?她又不是老母鸡儿!”
“住口!”石清风神色骤变,大声制止。
“你凶我?你还敢凶我?”
李令月瞪着眼睛,抄起利剑当成皮鞭,照着对方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一下:“姓石的,你毁了我清白,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凶我!”
石清风被问的无言以对,像块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不冷不热地说道:“那你杀了我便是!”
嘿,老娘还没发飙,这家伙倒是先蹬鼻子上脸了。
李令月站起身来,手握利剑,往石清风肩膀上一搭,威胁倒:“姓石的,你当我真不敢杀你吗?”
“求之不得!”石清风眼睛一闭,毫无惧色。
两个倔强的男女僵持了好半天,李令月最终一拍脑袋,收回了利剑。
哎,我跟一块木头较什么劲,也是够二的!
李令月知道对方不畏死,如此一来,反倒不好拿捏了,但如果就此放过他,心又不甘,于是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姓石的,你记住了,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既然我的清白被你毁了,那你总得补偿我,以后要尽心为我做事,替我……”
“恕难从命!”李令月话未说完,石清风直接打断了她。
李令月心中那个气啊,恨不得一剑给他来个透心凉。
“那你要怎样才肯补偿我?”李令月不死心地追问一句,问完她就后悔了,知道对方肯定不会给到她满意的答复。
果然,石清风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只求一死!”
“那你就死切!”
李令月一把将手中的剑丢到他面前,气呼呼地背过身去。
石清风再次拿起宝剑,准备当着李令月面自裁。
背过身的李令月,嘴上恨得牙痒痒,心里早已把石清风祖上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但当听到身后传来拔剑声时,她内心极度究竟,终是一跺脚,转身一把夺过剑柄,瞪着石清风问道:
“你这混蛋,就这么想求死吗?”
石清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苦笑,那笑容虽说不出的好看,但笑意中却充斥着悔恨和悲怆,他谈谈地说道:
“我已触犯师门戒律,枉费师尊栽培,有负掌教寄托,再无颜面回长安面对众师兄,唯有一死,才能减轻罪孽,保住师门清誉。”
好家伙,感情你眼中只有你师门,对不起你师父,对不起掌教,对不起师兄弟,你最该对不起的人,是老娘我才对!
李令月越想越气,原本想说出真相来着,可话到了嘴边就因为这个老直男的一言,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转而说道:
“姓石的,这个世上难道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和事吗?”
石清风略微沉默,终是摇了摇头。
果然够绝情,李令月暗骂一句,突然想起了什么,追问道:
“那方才我提到你阿耶还活着,你怎么就发愣了,你是不是从未见过你父亲?”
石清风抬头注视着李令月,冷冰冰地重复之前的话:“我没有父亲!”
“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