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你了？”

大概早就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

暮珩心中虽然有些失落，却也不是难以接受。

他抬起手，想再次戴上面具。

但下一刻，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突然覆盖上他的脸。

暮珩一怔，眸光微颤。

“九皇叔，这是怎么弄的呀？”

糯宝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脸上那坑坑洼洼，丑陋扭曲的疤痕。

“是不是很疼呀？”

小家伙那双明亮的黑葡萄眼里，没有害怕，也没有一丝嫌弃。

只有浓浓的心疼。

心疼他？

暮珩心头忽然颤动。

“不疼，早就不疼了。”暮珩缓缓摇头，温声道。

“你不怕吗？”他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十分意外地看着糯宝。

暮珩知道自己脸上的疤痕很恐怖，别说是小孩，就连大人们也不敢直视。

“不怕呀！”

真正的恶鬼糯宝都见过，有的长得实在是一言难尽。

九皇叔这才哪到哪儿……

糯宝只是有些心疼。

怪不得九皇叔一直戴着面具。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从他完好的另外半张脸中，不难看出，如果暮珩那半张脸没有受伤，肯定是个十分俊美的美男子。

丝毫不输给暴君爹爹。

所以糯宝才感到十分可惜。

“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八皇子和你一样大的时候，还曾被本王的真容吓哭过。”

提起这些事，暮珩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暮珩眸光复杂。

很少有孩子跟糯宝一样，在见到他的真容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心疼他。

习惯了那些惊恐，畏惧，嫌弃和厌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