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童音满是兴奋。

凌霄微睁开眼看了过去，只见小锦鲤吐出一连串的丑泡泡，每一个都不成型。

小家伙还十分骄傲地问他，怎么样，糯宝吐的泡泡是不是很好看？】

糯宝是这两天才开始恢复神智的，但她现在只是一条鱼，没法开口说话，和凌霄都是用心声交流。

“嗯，好看。”凌霄面不改色地说。

那些泡泡丑得千奇百怪，倒是奇特。

毕竟除了糯宝，再没有别的鱼可以吐出这么丑的泡泡了。

偏偏糯宝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她吐得泡泡就是天下第一圆。

她可是天上人间最会吐泡泡的一条小鱼了。

忽然——

凌霄眸光一凛，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片雾气缭绕的道路间，忽然出现了一抹挺拔的玄色身影。

那正是暮寒。

“凌霄，糯宝在哪？”暮寒沉声问道。

对于他能找到这里，凌霄并不意外，他早就知道暮寒会找到的。

他站起身，将放置一旁的衣袍披上。

“她就在这里，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吗？”

暮寒一怔，“什么？”

他抬眸望去，这里的活人明明只有凌霄一个。

不过……

池子里倒是还有一条红色锦鲤。

那条小锦鲤正在盯着他，眨巴眨巴着眼睛，吐出了一个泡泡。

虽然还是一个丑兮兮的泡泡，但仔细看，就能辨认出，那是心形的。

凌霄见状，不由冷笑一声。

为他吐的泡泡就是方的扁的，唯独不是圆的。

给她爹爹吐的泡泡就是爱心形状的。

糯宝沉在水里，偷偷望着岸上的男人。

故意不出声，就是想看看爹爹能不能认出她。

于是糯宝就看见，暮寒的眉心渐渐皱了起来。

他盯着那条锦鲤看了半天，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这就是——

“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