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兄对前辈出手,又是什么道理?”
方才格开元淮一招,玉瑶已觉他们两人的武功只怕远在自己之上。
“臭丫头,武功不怎么样,态度倒是厉害。你和华灵风是什么关系?”刚才元淮气急打出一招,没提防被格开,但也发觉了玉瑶武功在自己之下,他想起平日宫里宁渠使者的入室弟子华灵风亦是嚣张。竟脱口而出问了她来。
玉瑶听她提到宁渠使者的弟子华灵风,虽然平时对宫中之事不甚了解,但这位师姐在弟子中的名气不小,她也有听闻。
多元淮的问题,玉瑶并不回答。只是拔出来手中配剑。
“老太婆老了,灵枢的弟子都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了,哈哈哈哈。也罢,今日,就替她教教徒弟!”
余老婆婆话音刚落,一拍躺椅,迅速飞到常封元淮二人面前,一人脸上打了一巴掌,复又回了躺椅上坐着。
两人未防备,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那老太婆此刻竟然就安稳坐在那里。好像完全没有离开过一样。
出手如此之快。
院中三人具是一惊。
“余长老武功不减当年啊。”
一袭紫衣,白玉面容,宁渠使者缓缓走进小院子。眼角扫了一下站在一边手握长剑的玉瑶。
“宁渠也来了。”余老婆婆笑。
“余长老,这些年可还好?”
“我很好,不过你今天来,是为了谁?”
宁渠眼眸微敛。“灵枢和我都希望您可以回去。”
余老婆婆对宁渠的话并不意外,只是无奈叹了口气。脸上竟颇有两分悲哀之色。
“当年,我离开之时便说过,清渊和你,我不会偏帮任何一个。”
宁渠没有说话,脸上神色亦变幻莫测。
常封、元淮二人还有玉瑶听了宁渠与余老婆婆的对话,都甚是惊讶。
余婆婆原来是一位长老?只是为何从未听说过。她和宁渠使者还有清渊竟然还有纠葛。
良久无言。余婆婆眼睛亮亮,似有所期待地看向宁渠,“我不去,你本来预备怎么办?”
宁渠躬身对余婆婆行了个礼,“这么多年,余长老不看看我的武功进展如何吗?”
余婆婆目光一暗,方才的期待之色尽消云散。
“好。”
两人相视,似有所决定,一同飞身出了小院。
“不好,师兄,那老太婆要跑!”元淮急道。追了出去。
常封亦跟上去,玉瑶在余婆婆跃出之际,亦跟了上去。
三人追了许久,追到一处树林,奈何宁渠与余婆婆轻工高于他们太多,竟没见踪影,玉瑶走到一颗树前看了看,这上面赫然是一道入木三分的鞭印。她心中此刻焦急。宁渠来者不善。不晓得那余婆婆打不打得过。
一飞身又追了过去。
树林间,苍苍郁郁,一片绿叶扫落在地。宁渠一手握着长鞭,一手扶着胸口。
“你受了伤?”
余婆婆从树上飞下,落在宁渠身前十步远处。
方才两人交手,宁渠步步紧逼,她不得已运足功力打了一掌。立时击退了宁渠,打落在地。吐了口血。
“余长老功力果然深厚。”宁渠冷笑,语调里却带了三分讥诮之意。
余婆婆还待说什么,但已发觉身后传来的动静。
“你快走吧,这样重伤,被弟子看到不好。”
宁渠也听到了这动静,便撑着起身离开。
余婆婆看着她背影,心中难受至极。
“渠……宁渠,好好养伤。”余婆婆话毕,朝宁渠丢了一个紫瓶子。
宁渠停住一会儿,没有转身,继续向前走远。地上的紫瓶子孤零零落在一片落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