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克尔,那乡巴佬醒了吗?”
有人们的回应萦绕着空旷的大厅之内,响声轻轻的吹动了楼梯上厚厚的蜘蛛网,惊动了停在蜘蛛网上的蜘蛛,一阵乱跑。
“还没有。”
昨天入狱的时候本就受重伤,还为了邀功请赏私自上刑。
换作是你,估计一鞭下去都得嚎个半天。
“哈哈哈…他睡的也够久了。”
“伊莉雅,你这安排狗看了都得摇头,为什么不直接把真相告诉他。”
“我乐意不行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瞟了一眼绑在刑架上的哥布林,矮小的身上被鞭子鞭打的皮肉条条分明,可对他们来说还不够,高大男人又是眼睛一转,随即从一旁举起还漂着浮冰的水桶,一股脑儿地俞清头上浇下去。
“可恶啊!”要结枷的伤口又被冰水冲得裂开。
气愤,不甘,羞耻在一瞬间涌上俞清心头。
强忍着表面喷涌鲜血的和头痛欲裂的昏眩感,俞清咬牙继续对他们说道:“你们一定会遭天谴的。”
“呵,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是不是没吃够苦头。”
瘦弱少年瞥了一眼那高大学员,道:“帕德玛,你装什么装?”
俞清眼神复杂的看着男人,那种眼神简直跟人类的没有区别!
帕德玛嘿嘿一笑,从长条椅上站起身,道:“米克尔,你少管闲事儿。看那乡巴佬长得那样子我就不顺眼,魔物私入王城本来就是死刑,不给他个下马威怎么能行,不欺负这样的欺负谁?”
“亚特兰克经历战火洗礼后,中心城市禁上任何兽人通行。”
战火不可避免的燃烧起来,照亮了人类丑陋的灵魂,战场之上,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你死我活,刀来剑往。
比战火更炽的是对战双方心底的罪恶之火和杀戮之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要是同情这只乡巴佬,还不如和它一起上处刑台。”
“小心遭报应。”,米克尔轻哼了一声,虽然和帕德玛是同一级别的军职,但碍于自己的身形不占优势,他也不敢在帕德玛面前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