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难得看见已经回了娘家多日的何汐涵重新出现在他们的别墅里。
佣人们非常识趣地离开,何汐涵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纪云宴刚想开口,就听见何汐涵的声音悠悠响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纪云宴知道,她是怪自己之前一直对她隐瞒,其实自己早就认出了她和小离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开口。”
纪云宴说的是实话。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有些微醺,房间里又黑灯瞎火地看不清楚,她错将自己当成了凌天昊,而从不近女色的自己也破天荒地放纵了一回。
她也是他第一次遇到让他控制不住的女人。
当然,他是想要负责的。
因此在离开之前,他在何汐涵的手上套上了那枚戒指。
只是没想到,当他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房间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何汐涵转过头来,眼眶微红,想到这五年来自己和小离遭受的非议,还有这些年自己一个人独自带着孩子的艰辛,心中难免委屈。
她想过若是有机会找到这个男人,她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再给一个巴掌,然后潇洒离去。
但是现在面对纪云宴,她却什么都做不出来。
“别哭。”
纪云宴三两步上前,帮她擦掉了即将掉落下来的泪水,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在怀中。
何汐涵咬着牙,隐忍着情绪,到底还是忍不住,狠狠掐了他胸口一把。
纪云宴禁不住笑了:“你要是高兴,就多掐几下也无妨。”
“我有什么?这都是我自作自受!”何汐涵咬着牙轻声道:“只是可怜了小离……”
“往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纪云宴郑重承诺。
何汐涵闷在纪云宴的怀中点了点头。
但即便如此,两人心中也还是有些尴尬。
当天晚上,何汐涵背对着纪云宴,而纪云宴也难得没有对何汐涵黏住不放,两人只是轻轻拥抱着,一夜无话。
纪云宴照常去公司,杨漫雪依旧来过,但是却被拒之门外。
而纪玄那边有了新消息,根据他这些年所犯的种种罪行,估计会在监狱里待个无期,就算是放出来,估计到那时也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纪云宴吩咐人在判决下来前狠狠收拾了一把纪玄,也算是给凌天昊出气。
随后时间就即将来到举办婚礼的日子。
纪云宴自然是样样都想要给何汐涵最好的,但是何汐涵却总是好像兴致不高。
曾巧巧看着何汐涵这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好奇:“听说纪云宴为了你们的婚礼,邀请了很多政商界名流来站台,这可是很大的面子诶!你为什么还这么不开心?”
“结婚……我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尤其还是跟孩子的生父结婚,何汐涵甚至以为这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现在,竟然只有一个多月婚礼就要来临了。
婚礼前要准备的事情有很多,何汐涵多数都是被纪云宴拉着去试礼服什么的,这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她却提不起兴致。
归根结底,还是想到了凌天昊。
曾巧巧认识何汐涵多年,自然看得出来她的苦闷:“你……是不是因为凌天昊才不开心?”
当初何汐涵和凌天昊在一起,知道的人不多,曾巧巧算是其中一个。
“说起来,我前两天还看见了凌天昊。”曾巧巧低声道:“他看起来好像是在酒吧里面买醉。”
“真的?”
何汐涵立刻皱起了眉头。
凌天昊以前可没有酗酒的习惯,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吧?
“哎,说起来他也是挺惨的,这么多年都熬下来了,可能以为回来就可以跟你修成正果,谁知道外面都变了天。”曾巧巧也跟着愁眉不展:“你想好以后怎么面对他了吗?”
何汐涵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要不……你就跟他说清楚,以后别来往了,就当大家都没认识过?这对你们两个人都好。”曾巧巧鼓励她:“决定要断就得断干净,不然你对谁都无法交代呀。”
曾巧巧说这话倒是对的。
何汐涵考虑一下,才道:“你说,如果他能遇到一个新的女孩子,比我还要好很多的那种,他会不会就能忘了我?”
曾巧巧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难道你还想做媒呀?”
“我也只是想想……”何汐涵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正巧此时,却有人过来:“何汐涵,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找你,在楼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