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周兴和他的那帮爪牙,已经被赶跑了!”
周兴走后,管家立刻向刘祎之汇报。
“区区鼠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真以为本相爷好欺负,他们要是还敢再来,直接给我打出去!”
刘祎之喝了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哼,眼中尽是对周兴的不屑和轻蔑。
“相爷,有人污蔑你要谋反,依我之见不如向摄政王阐明真相,免得摄政王误会!”
管家担心这样闹下去,会扫了李璟的面子,劝刘祎之去给李璟服个软。
刘祎之却不以为然,李璟身为臣子,却把持着朝政,这是要学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身为大唐的宰相,怎么能跟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没有站出来谴责李璟,联合大臣一起逼迫李璟归政于圣人,已经愧对皇恩,怎么还能向乱臣贼子低头,那他刘祎之岂不成了帮凶?
……
“启禀摄政王,刘祎之抗令不尊,还口出狂言……”
周兴来到摄政王府,添油加醋的向李璟汇报刘祎之拒捕情况。
李璟听后心中冷笑,刘祎之府上发生的情况,早有密探向他汇报,到底发生了什么,李璟心里一清二楚!
但刘祎之却不能不处理,周兴去捉拿刘祎之,是奉了他李璟的命令,刘祎之胆敢藐视他派去的人,那就是在藐视他。
要是不严惩的话,其他人必定会争先效仿,这种破坏内部团结的恶劣行为,必须严惩,绝对不能让其祸害其他人。
“命左金吾卫大将军前去捉拿刘祎之,我要亲自审问他!”
李璟直接下令金吾卫将刘祎之拘捕,他要问问刘祎之为什么有二心,同时,李璟将密探机构改名为黑衣卫。
黑衣卫身穿黑衣,普通黑衣卫黑衣上,用金丝绣牡丹花,有职位的黑衣卫绣莲花、动物。
很快,金吾卫便将刘祎之带到李璟面前,看他脸上挂彩,肯定没少挨揍,很明显刘祎之还敢反抗。
这让李璟很是不爽,面对禁军还敢逞凶,居然敢对抗天子近卫,刘祎之这样做,简直不把大唐律法放在眼里!
当然,李璟也没有把大唐律法放在眼里!
如今李璟的权势,大唐的律法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可你刘祎之算什么?
一个文臣,看的起你才让你在宰相位置上待着,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哼!不好好惩治一番,你都不知道大唐姓什么,谁才是大唐真正的主人!
“刘祎之,你身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不思为圣人分忧!却犯上作乱,你可知罪?”
李璟恼怒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刘祎之对大唐忠心耿耿,何来犯上作乱之说?”
刘祎之反问道。
“你要是不曾犯上作乱,对诏令视若无睹?还敢反抗天子近卫的捉捕,你藐视大唐的律法,还敢狡辩?”
李璟一拍身边的桌子,怒吼道。
“按照大唐律法,天子诏令必须经过中书省起草,门下省审核、赋印的诏书,那是无效的,我身为宰相,岂能听从乱命?”
刘祎之据理力争,就连皇帝都不能为所欲为,何况是李璟这个奸贼的命令,他自然有理由拒绝!
“我代行天子事,所用敕命如同天子诏令,乃是中书舍人贾大隐所起草,你敢抗命,如同抗旨,就算杀了你也不为过!”
李璟冷笑道。
“天子已是壮年,自幼饱读诗书,并非孩童没有自己的主张,天子有亲政的能力,何须劳烦摄政王?摄政王何不归政于天子,以安天下人之心!”
刘祎之嘲讽李璟包藏祸心,把持朝政来操控皇帝,这根本就是乱臣贼子,还要给自己找个借口,你要真的为皇帝考虑,就该尽快将权利交还给皇帝才是。
呦吼!
这个刘祎之还真是忠心,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现在都知道帮李显说话了,之前怎么不说?
再说了,权利是我辛辛苦苦得来的,又不是李显给的,凭自己本事得来的权利,凭什么要给李显。
当然,这些话李璟肯定是不会说的,说了岂不是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这么蠢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出来!
“大胆,圣人龙体欠安,才让本王代为处理,代行天子事,你离间皇家骨肉亲情,还敢说不是图谋不轨!”
“周兴,刘祎之死不悔改,还想离间我和圣人的叔侄之情,罪无可恕,打入刑狱司,给本王好好审审,看看还有没有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