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颖尴尬地一笑,道:“我试试,画好了让弄竹送去!”
午马说道:“姑娘小心,属下先行复命!”
午马纵身跃入黑夜中,苏建涛想开口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对这个二夫人他的感情是复杂的,一直以来她都是个贤良淑德,孝敬婆婆,持家有道,尽心尽力地打理苏家,他对她没有爱但却也感恩,没想到她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对自己的女儿会下如此狠手,真是毒如蛇蝎。他恨不得食其肉但她却又真真实实地为他苏家留了后,对他却是真心实意的好。
归根结底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一切的起因缘他而起,最该死的人应该是他!
他捡起地上的匕首想要一死了之,这时院门被人撞开,老夫人由丫鬟搀扶着冲了进来。
看到苏建涛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地模样先是一愣,接着就吩咐一旁的秋露给老爷拿外套,秋露赶紧跑进屋去拿衣服去了。
老夫人看着朱颖主仆和苏建涛,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们,你们成何体统,怎么可以这么胡来!”
朱颖主仆不明就理的地望一眼,他们有做了什么让老夫人觉得深恶痛绝地事了吗?
苏建涛此刻深受打击对婢仆们异样的眼神毫无所擦,朱颖更是无所谓地坦然地面对他们无礼的注视。
“柳荷呢?”老夫人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她是接到蓝彩蝶的贴身丫鬟的通报才赶过来的。
蓝彩蝶的丫鬟拿着外衫披在了老爷的身上,苏建涛这才回过了神来,他看着眼前的阵势,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悲愤地用拐杖敲着地面,道:“老身能不来吗,看你都做了什么糊涂事?三更半夜,一男二女,衣衫不整……这——唉——”
“娘,您误会了!”苏建涛穿好外衫,搀扶着母亲走进前厅扶她在首座坐下,然后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朱颖和弄竹。
苏建涛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这好比又在他的心口撒了把盐,在老母亲的面前他也难掩悲伤的痛哭了起来。
老夫人听罢却指责起苏涛来,她指着儿子的鼻子痛心疾首地骂道;“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怎么就相信起外人来了?”
苏建涛知道母亲一时半会是不会相信这个事实的,他要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会相信平日里一直念经礼佛的娇弱妻子是个武艺高强、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人。
朱颖却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盯着老夫人,老夫人抓住儿子的手急急地问道:“柳荷现在在哪?为娘的好儿媳妇在哪?”
“这——”苏涛看向一旁的朱颖。
老夫人突然站起来,凶狠地冲向朱颖,双手插向她的咽喉,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妖精惹得祸,你一进门老身就知道你是个祸害。你用了什么妖术控制了我儿?”
苏建涛立刻拦下了自己的母亲,弄竹已经站在了朱颖的面前保护着她。
“母亲不可,万万不可,朱姑娘可是贵人,她能救落梅!”
老夫人此刻痛哭流涕,撕扯着苏建涛的衣服,道:“你真是糊涂,这
个时候还只惦记着小妖精的美色。你怎可如此对待你的结发妻子,你怎么对得起落烟和落正。”
苏建涛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能紧紧地抓住母亲。他知道母亲一直喜欢二夫人,但他没有想到二夫人在母亲的心目中的分量这么重。
朱颖走到苏建涛的身边,又近距离的观察了一番老夫人的脸色,一语双关地问道:“要我帮忙吗?”
苏建涛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没敢接口;老夫人明显得瞳孔一震,低头掩饰着什么。
朱颖一笑,道:“苏大人,您不觉得老夫人很失态吗?就为了一个儿媳闹成这样?”
老夫人面色剧变,眼眸中全是惊慌,苏建涛也狐疑地看向自己的母亲,道:“娘——”新
老夫人掏出手帕擦着眼泪鼻涕掩饰道:“柳荷对老身照顾有佳,老身疼爱她有何不对?”
朱颖一声“哼”笑,她朝弄竹使了个颜色,弄竹杏眼一瞪说道:“我怎么没感觉到老夫人对柳荷有什么疼爱之情?你到什么都没问她的生死?”
“大胆奴婢竟敢妄议主子!”老夫人拍着桌子恼羞成怒。
“老夫人你也别恼,我知道你心中在怕什么?”朱颖盯着老夫人的眼睛说道,“我看你面色发黄,精神不济,眼底浑浊,应该是中毒已久了吧?”
老夫人的神情一变,眼底一片惊慌,紧接着浑身颤抖,脸色出现一片异样的潮红。
她扶着胸口,辩解道:“你,你胡说什么?”
苏建涛也被震惊到了,他扶住母亲摇摇欲坠的身躯看向朱颖,道:“朱姑娘,你说家母中毒了?难道是……”
他不敢想也不敢说出那个名字,真要是她,他有何面目活着。
朱颖说道:“老夫人中的应该是逍遥散,一种能让人上瘾的药,施药者以此来达到控制他人的目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朱颖,脸上又是羞又是悔,又是震惊又是惊喜。
苏建涛面无表情地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已经无法给出任何反应来了,短短几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情比他一生都精彩动魄,他已经被震惊到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