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叩拜之后,人群中几个扭在一起的人就显得特别突兀,是药王阁的三个小厮合力擒住了一人,把那人死死地压在了身体底下。
“怎么回事?”秦郡王威严地问道。
司马璟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父皇跟前,行礼回道:“父皇,就是这家伙在散布谣言,煽动民愤。”
秦郡王虎目一瞪不怒自威,道:“押——上来。”
“走。”小厮们把人拉了起来,跪在地上地老百姓们纷纷让出一条道,那人还想着逃跑跟小厮们推搡着被押到司马鹤跟前。
司马鹤一双大眼睛寒光闪闪,扫视着跪在他面前地这个小民。此人长相确实是个司幽人,有着司幽人特有的古铜色地肤色,他长相并不出众是那种走在人群中无法一眼被辨认出来地普通人。
“花刺摩国给你了多少银两,你甘当花刺摩地女干细。”司马鹤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没有审问他,直接给他定了性。
那个小民一愣,显然他想过各种开头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问话。百姓们见他迟疑也开始怀疑起他来。
能做女干细的人头脑自然也活络,他马上反映过来,慌忙叩头喊冤道:“皇上,冤枉啊,皇上。小民可是司幽国人,家住张家屯,您可以派人去查,怎么可能是花刺摩国的细作呢。”
司马鹤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他也不求证直接宣布道:“散布谣言者按律当斩,秦郡王——”
秦郡王跨出一步道:“老臣在!”
小民连连磕头狡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小民所说的不是事实,皇上大可以请药王阁阁主出面澄清。”
百姓们又开始动摇了,纷纷扣请要见药王阁阁主一面。
司马鹤也不好逆了民意,正为难之际,司马焕盯着那个小民,看着他的眼中露出的自满,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阁主可是尔等想见就能见的。”他优雅地翻身下马,走到小民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附在他的耳边低语道,“本宫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司马鹤见自己的大儿子出了声心中松了口气,他知道太子一定有能力解决眼前的危机。..
小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司马焕脸色一凛,道:“收身!”
小厮们立刻一拥而上,进行了强制的全身收查。小民奋力抵抗,慌张地叫道:“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百姓们虽然同情但在皇权之下也不敢出声。不一会儿小厮们就从他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其中一名小厮将玉佩递给了司马焕。
“太子殿下——”
司马焕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半天,脸色也渐渐地冷了下来。他拿起玉佩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说道:“果然是个女干细,这是花刺耶律给你的信物,来阿拉下去好好审审。”
小民愣了半秒才回过神来,他没想到堂堂一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在国民面前当众玩“栽赃嫁祸”,看来不论在他身上搜到什么,太子都会当成他与花刺摩国通敌的证据。
他立刻明白自己已是逃不了了,吓得脸色煞白,呼天抢地地还想做最后一波挣扎。
“冤枉,冤枉啊。那块玉佩就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太子殿下您这是为掩盖事实,栽赃嫁祸。”
司马焕一挥手,士兵将他强行拖了下去,百姓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说辞。
司马焕却不紧不慢,面不改色扫视着自己的子民,道:“这玉佩上有着花刺摩国的狼图腾,你们都瞧仔细了,看看是不是本宫冤枉了他?”
司马焕高高地举起了手臂,很有技巧的拽着手里的玉,百姓不敢亵渎天威,只敢用眼角余光去看,只能分辨
出是块好玉,但却看不真切玉上的花纹,有的百姓已经开始相信,有的百姓却还是持着怀疑的态度。
司马焕说道:“今日阁主正在为皇上准备药浴不便出来相见,所以相见阁主的七日之后再来吧!”
秦郡王说道:“你们现在都已经知道自己被花刺摩国利用了,还不散去!”
百姓们站起身来,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但有几个好事者还是躲在一旁看着。
秦郡王拍马来到药王阁门前,荣伯已经率领药王阁的家仆跪在门前相迎,他翻身下马却未看秦飞燕一眼。
司马鹤下了龙辇对司马璟说道:“璟儿,扶县主进去疗伤吧。”
司马璟回了声“是”走向了秦飞燕。
秦郡王却行礼说道:“皇上,小女犯了错也是要受到律法的制裁。皇上要是罔顾律法以后拿什么来治国,拿什么来治民。更何况在这危急之时更不可寻私。”
秦飞燕也硬气的挣脱司马璟的扶持,继续跪在了大门前。
司马璟想向父皇求情但被司马鹤阻止了。他率先走进了屋,身后的人鱼录贯的跟了进去。司马璟看了看秦飞燕,吩咐丫鬟们照顾好主子,一跺脚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