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白也生气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脸避着赵煜独自生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里屋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赵煜长身而起站在门口恭敬地问道:“姑姑,醒了吗?侄儿赵煜给您请安来了。”
屋内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道:“是煜儿,姑姑在你面前失态了,让煜儿见笑了。”
赵煜开门见山地说道:“姑姑应该知道煜儿此次前来为何?”
屋内没了声音,赵煜步步紧逼道:“姑姑中的可是情蛊?!”
他明知故问本就是敲开长公主的第一块敲门砖,长公主低弱蚊蝇的“嗯”了一声,要不是赵煜内功深厚还真不一定会听到。
“昨天司幽国的皓月公主也被人下了情蛊。”
赵煜故意顿了顿,屋内果然出现了长公主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果然她知道凶手是谁。
赵煜继续说道:“侄儿今日进宫听说皇上囚禁了贤妃。”
长公主道:“贤妃,六王子的生母?”
赵煜道:“正是,看来情蛊正是贤妃所为。目的就是毁掉皓月公主,因为在一众王子中只有太子到了适婚年龄,一旦皓月公主和太子联姻,六王子就完全没有登上大统的机会了。”
长公主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不止,赵煜没有阻止她,这正是他所要的结果,只有一个人接近疯狂才会把自己一直守住的秘密说出来。
“她害了本宫还不够,还要去害多少了。苍天啊,你开开眼吧,为什么好人就没好报?”
赵煜道:“姑姑,这情蛊是皇后的杰作。”
屋内传来了翻身下床的声音,长公主身披了一件披风,未做梳妆就走了出来。许木白碍于男女之别,尊卑之礼背过身去。
赵煜扶着虚弱的长岭公主坐在首位上,长岭手扶着椅背,道:“你不是知道是她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赵煜道:“姑姑,能告诉侄儿吗?”
长岭公主长叹一声,眼眸中涌起了泪花,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本宫也该为当年犯下的错赎罪了。”
赵煜深深皱起了眉,双手紧握成拳,他一直知道这深宫里藏着父皇突然驾崩的秘密,他只希望长公主口中的罪孽千万不能跟父皇有关。
长岭公主看向许木白,道:“你就是长青的后人,你叫许木白?”
许木白不敢回身,恭敬地说道:“臣许木白,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亲切地说道:“来,过来,道本宫身边来,让本宫好好的瞧瞧。”
许木白犹豫了一下,还是移步到长岭公主面前,在
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长岭公主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透过他好像在看着另外一个人,她脸上泛起了像沉静在恋爱中的小女孩般甜蜜的笑容。
“像,你们俩可真像!”
许木白一惊,不再避嫌抬头看向她。“长公主,恕臣斗胆,敢问公主所指的可是家父?”
长岭公主慈爱的笑着。“除了许长青还能有谁?”
许木白激动地往前跨了一步,道:“长公主可知家父当年在皇宫中遇到了什么?会让家父郁郁不得志而终。”
长岭公主眼角溢出了泪水,道:“你父亲是为了保护本宫而亡,是本宫害死了他。”
“你——”许木白震惊地后退了一步,“父亲跟公主……”
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在他的心目中父亲一直是一位正直无私,品德高尚之人,绝不会背着他们母子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
长岭公主娓娓说道:“这不是你父亲的错,都是本宫的错。本宫第一次见到长青就被他清冷的性子吸引了,心中种了对他的爱莫之情。本宫知道他有妻子但是本宫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亲近他,其实就算做妾本宫也愿意下嫁给他。只是皇兄不同意,这样是折辱了皇家的威严。本宫跟皇兄大吵了一架,一项疼爱本宫的皇兄在这件事上却不肯退让。本宫本想以死明志,瑞慈太子妃来疏导本宫。她拿出了一壶酒,酒气醇香扑鼻还带着一丝甜甜的味道,她说只要喝下它本宫就能梦想成真。本宫不疑有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噩梦的开始。”
长岭公主轻声啜泣起来。
白福接口道:“奴才见公主越来越奇怪,以为公主病了立刻就去把许院首请了过来,后来后来……”
白福怎么也不敢描述后面发生的事。
赵煜道:“然后呢?”
白福松了口气,道:“太子妃和太子突然闯了进来。”
长岭公主脸上一片羞红,事隔那么多年,她每每想起还是觉得臊得慌。
许木白义愤填膺地说道:“这是他们设计好的阴谋?”
赵煜低沉着嗓音问道:“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他面色沉着,心脏却越跳越快,直觉告诉他这事与母妃父皇的死脱不了关系……
“开始填坑了,也越写越有感觉了”